自从章邯、涉间、内史腾、司马欣几人,带着自己的亲兵出走之后。
蔡冒兄弟的日子也不再那么好过了,之前有章邯等人在,蔡冒更多的只是嫉妒。
但章邯等人离开之后,无论是在蔡家内部,还是蒯家,甚至整个南郡各大世家,都对蔡冒兄弟极为不满。
江陵蒯家书房,蒯良、蒯越兄弟正在进行着商议。
“兄长,根据现在景升的身体状况,怕是不一定能挨过这个冬天了!”
蒯越说道。
“哎,不可直呼主公名讳!
这是大不敬之罪!”
蒯良说道。
“兄长,这里只有你我,又无他人,何必在意!”
蒯越笑道。
“小心隔墙有耳啊!”
蒯良指了指窗外:“况且,因为蔡家兄弟的错误决定,逼走了章邯等人,致使我们陷入如此危局。
当下人人自危的时候,一切还是小心为妙啊!”
“兄长可有化解之法?”
蒯越问道。
“其实,你应该也想到了吧!”
蒯良看着蒯越反问道。
“嗯,什么都瞒不过兄长!
只是,我有些举棋不定,如果真的那么做了的话,北帝会不会接受我们?”
蒯越不无担忧的说道。
“这点,谁也没有办法保证!
虽说北帝在百姓的事情上,还算是仁慈!
但他似乎并不喜欢世家,至于会对我们如何处置,还真不好说!”
蒯良也同样拿不定主意。
“是啊,就是担心这个,你看北帝身边的都是些什么人!
除了一个刘基,还挂着个河间王后裔的名头之外,其他的大部分都是草头百姓!
北帝的师父童渊倒是一代名师,但童渊之女作为皇后,这似乎就有些不妥了!”
蒯越说道。
“不可胡言,我们既然有心投靠北帝,就不应该再妄议皇后之事!
而且,何后也不过只是商贾之女而已!
士农工商,童渊之女总好过商贾之女百倍千倍!”
蒯良说道。
“兄长所言有理!”
蒯越认同的点了点头:“兄长,你觉得主公会对蔡家如何处置?”
“不好说,毕竟主公新晋的夫人可是蔡冒的亲妹妹!
所谓疏不间亲,谁也不好直言蔡冒之过,况且当今的南郡之中,又有几人堪当大将?”
蒯良感叹道。
“嗯,张允是依附于蔡冒的,除了他们还有文聘、王威、霍峻!
其他的,基本就不够看了!”
蒯越掐指盘算了一阵说道。
“是啊,为今之计,只有投降一途了!”
蒯良叹道。
将领刘表府邸。
蔡氏端来温水,放在刘表床榻旁,屏退左右后问道:“夫君,今日身体可好些了?”
“唉,一日不如一日啊!
前些日还妄图与袁术争夺荆州的控制权,今日却落得个几无安身之处了!”
刘表感叹道,但声音低如蚊蝇,几不可闻。
“那不知夫君可有良策?”
蔡夫人问道。
“呵,明日我能否醒来都未可知,何来良策?”
刘表反问。
“德珪,让我问问夫君,可否择一方寻求庇护?”
蔡夫人并不管刘表的话,只是按照自己的剧本说道。
“择一方庇护?如今天下之势,有谁有能力遏制住北帝刘甸的势头吗?”
刘表再问。
“奴家听闻,荆南项氏有一人,有霸王之勇,举鼎扛山之力,或可对抗刘甸!”
蔡夫人说道。
“传闻而已!
即便真是霸王在世,又能如何?当今大势已然不可阻挡,绝非一人可以改变!
当年霸王勇冠三军,不还是自刎于乌江之上!”
刘表感叹道。
“夫君,有没有一种可能,此项王非彼项王,再加上有古之霸王的事迹在前,或许他能吸取教训呢?”
蔡夫人说道。
“这都是谁和你讲的,你一介妇道人家能有这般见识?蔡冒怕是也没有吧!”
刘表问道。
“我家姊姊听黄承彦所言!”
蔡夫人说道。
“哦,那就难怪了!
黄先生还有其他的见解吗?”
刘表问道。
“有道是有,我怕你不高兴,不敢说!”
蔡夫人做扭捏状,不肯直言。
“恕你无罪,说吧!”
刘表轻敲床沿道。
“姐夫的意思是,可以写书信送与北帝处,或可有缓和之效!”
蔡夫人说道。
刘表摆了摆手:“谁都可以投降,我怕是晚了!
当年接受贾诩封王乱国之策,而封得王位之时,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可是你也姓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