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诸位意见如此统一,我看便无需再争论了,咱们这院子讲求民主,遵循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那就进行举手表决吧!”
“同意在过年时购置鞭炮的,请举手!”
“刷!”刘海中率先将手高高举起。
“刷刷刷!”
傻柱、贾张氏、许大茂……除易中海和一大妈之外,院子里所有人都举起了手,就连几个半大孩子也学着大人的模样,将胳膊伸直。
全票通过!
阎埠贵满意地点了点头,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好!就这么定了!购买鞭炮的费用,各家各户按人头分摊,明日就交到我这里,由我负责采购!”
院子里顿时响起一片欢呼声。
易中海看着眼前这刺眼的场景,再也无法忍受,猛地一甩袖子,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地转身回屋。
“砰!”沉重的关门声,宣告着一个时代的终结。
刘海中看着易中海的背影,得意地哼了一声,只觉此生从未如此畅快!
他转过头,想在儿子面前再炫耀一番,却见刘宇正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平静,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眼神,仿佛早已预料到了一切。
刘海中心中一紧,那股飘飘然的得意劲儿,瞬间消散了几分。
全院大会不欢而散,或者说,除易中海之外,所有人都颇为欢欣。
刘宇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一圈,将刚才起哄最为积极、对易中海抨击最为猛烈的几张面孔牢记于心。
墙头草,随风两边倒。
今日能打压一大爷,明日便可能为了利益,打压他刘家,这种人,必须加以防范。
次日清晨,三大爷阎埠贵推着一辆小板车,兴高采烈地归来。
板车上,整齐地码放着九挂红彤彤的鞭炮,还有一小挂零散的“小地雷”。
“街坊们!鞭炮已购回!”
阎埠贵扯着嗓子一喊,院子里的孩子们“呼啦”一下全都围了过来。
“九挂大的,一挂小的!供销社的同志见我购买数量较多,额外赠送了一挂小的给孩子们玩耍!”
阎埠贵说得极为豪爽,好似占了天大的便宜。
实际上,他与供销社卖货的有些亲戚关系,九挂鞭炮,每挂便宜了一毛钱,九毛钱就此落入了他的口袋。
“三大爷豪爽!”
“还是三大爷会办事!”
邻居们纷纷称赞,阎埠贵听得满脸通红,得意地推了推眼镜。
傻柱挤入人群,伸手就要去拆一挂大的。
“我看看这捻子是否结实!”
“哎!别动!”阎埠贵眼疾手快,一把拍掉傻柱的手,“尚未到除夕,拆开受潮了怎么办?都放在我家,由我为大伙儿保管!”
说着,他如获至宝般将鞭炮都搬回了自己屋内。
后院,易中海听着前院传来的欢声笑语,气得心口一阵阵地发闷,抓起桌上的搪瓷缸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哐当!”一声脆响,在冷清的屋内显得格外刺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