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之间,便到了六月二十五日。
天色方才微明,刘海中便如同上了弦的闹钟一般,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腰杆挺得笔直,遇见谁都昂着头,仿佛生怕旁人不知道他儿子今日要去做一番大事。
“老刘,忙什么呢?是在烙饼吗?”
“去你的!我儿子今日要去部委报到!”
那得意的神情,只差将“我儿子是干部”几个字刻在脸上了。
屋内,刘宇对着镜子整理了一番。
他身着一件半旧却洗得发白的白衬衫,搭配着蓝布裤子,整个人显得英挺而干净。
他抬起手腕,一块崭新的梅花表在晨光下闪烁着微光。
思索片刻,他还是放下了袖子,将手表藏得严严实实。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刚到新单位,还是沉稳一些为好。
“宇儿,准备好了吗?爸送你去!”刘海中推门而入,满脸红光。
“爸,您不必送,我自己去就行。”
“那怎么行!我虽进不去部委大门,但送你到门口,就权当跟你一同上班了!”刘海中说得理直气壮,仿佛他也是要去部委指导工作一般。
刘宇无奈,只得依从他。
父子俩一出门,便与刚从外面晨练归来的易中海撞了个正着。
易中海温和地笑着,目光落在刘宇身上,满是赞许:“海中,是送宇儿去上班吧?”
“宇儿这孩子,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是我们整个四合院的骄傲啊!”
刘海中下巴一扬,得意至极:“那是!我们家宇儿,打小就不用我操心!”
刘宇只是礼貌地点点头:“大爷早。”
刚走到前院,三大爷阎埠贵便如同闻着味儿的猫一般凑了过来,扶着老花镜,眼神不住地往刘宇身上打量。
“哎哟,海中,这是送刘宇去单位吧?分到哪儿了?离家远不远啊?”他搓着手,一脸好奇。
刘海中清了清嗓子,正欲炫耀,却被刘宇抢先开口:“三大爷,单位离得不远,我赶时间,先走了。”
言罢,不等阎埠贵再问,他便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四合院。
刘海中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儿子这是变聪明了!在事情尚未确定之前,不能声张!
他得意地瞥了阎埠贵一眼,哼着小曲儿跟了上去。
坐上前往西四的公共汽车,车窗外的景象飞速倒退。
半个多小时后,一栋气势恢宏的苏式建筑映入眼帘。
楼顶上,“第一机械工业部”七个烫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庄严肃穆。
这里,便是未来几十年,整个国家工业体系的大脑中枢!
刘宇深吸一口气,走到大门口。
“同志,请问你找谁?”门口站岗的保卫员一脸严肃地拦住了他。
刘宇不慌不忙,从口袋里掏出水木大学开具的介绍信,递了过去。
“同志你好,我是水木大学应届毕业生,前来报到。”
保卫员接过信,看到“水木大学”和“第一机械工业部”的字样,眼神瞬间有了变化,严肃的脸上多了一丝客气。
他仔细核对了一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