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笔记本捂得比什么都紧,连翻页都要背过身去,生怕被人瞥见一个字。
蔖隐撇了撇嘴,推开书房门时果然闻到一股焦糊味。
只见威猛正蹲在地上,用抹布擦着洒了一地的墨绿色液体,而斯内普则背对着门,专注地盯着坩埚里翻滚的药剂,手里的笔记本紧紧按在桌沿,连她进来都没回头。
蔖隐倚在门框上,看着斯内普背对着自己忙碌的身影,犹豫了几秒还是开口试探:“看你这几天总在折腾,或许…… 我能帮上点忙?”
斯内普那挺拔得如同标枪般的背影明显僵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伸手,将按在桌沿的笔记本轻轻合上,指尖还特意压了压封面。
那动作里的防备简直藏都藏不住。
蔖隐撇了撇嘴,目光扫过桌面,正好瞥见他正用银质研杵碾碎几根泛着金红色光泽的凤凰羽毛,粉末簌簌落在石钵里。
她心里一动,斟酌了许久才开口提醒:“凤凰羽毛这东西很特殊,最好是自愿赠予的才合用。要是强行拔取的,会附着反噬的诅咒之力,掺进魔药里很容易出乱子……”
“我像是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人?” 斯内普头也没回,语气里带着惯有的冰冷与嘲讽,手里碾碎羽毛的动作却顿了半秒。
他拿起一小勺粉末凑近鼻尖闻了闻,眉头微蹙,又不动声色地将石钵往自己身前挪了挪,“管好你自己的法典就行,我的魔药还轮不到外人置喙。”
蔖隐挑了挑眉。
看他这反应,倒不像是用了强行拔取的羽毛,可那瞬间的迟疑又透着点不对劲。
蔖隐没再自讨没趣,转身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重新拿起那本厚重的法典。
书页翻到之前标记的地方,目光却有些涣散,没怎么看进去。
她撑着下巴,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心里开始犯嘀咕。
入职的日子也快到了,是按原定计划去报道,还是再给自己放几天假?
这么一想,“不想上班” 的念头像藤蔓似的缠了上来。
比起对着一堆繁琐的公务和条条框框,窝在庄园里做做家庭作业、偶尔和斯内普拌拌嘴,简直不要太惬意。
她叹了口气,把法典往桌上一推,整个人往后靠在椅背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