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得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愈发苍白。
蔖隐仰头看他,眉眼弯成两道月牙,笑容里没了刚才的戏谑,只剩真切的暖意:“谢谢你做的这些,西弗勒斯。”
那句“西弗勒斯”轻轻落在空气里,像羽毛拂过心尖。
斯内普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颤,握着丹药的手指猛地收紧。
他早习惯了别人对他的畏惧、厌恶,或是带着算计的示好,这样直白又纯粹的感激,像杯烫口的热茶,烫得他有些无措。
很少有人会这样坦然地接住他的善意,更不会有人在他摆着臭脸时,还能笑着叫出他的教名。
他别扭地别开视线,黑袍的阴影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半天才从喉咙里硬邦邦地挤出一句:“反正…… 你本来就没必要趟进魔法界的浑水。”
蔖隐接过丹药,指尖触到他微凉的指腹,她仰头看着他紧绷的侧脸,语气里带着种豁然的通透:“人生哪有那么多‘没必要’。如果这是我人生的第三道大题,我不打算留白。”
虽然一开始,她以为自己是来摆烂和躺平的。
但她好像习惯了背起不属于她的责任。
斯内普没再说话,只是转身往丹炉走去,黑袍下摆扫过地板,带起一阵极轻的风。
炼丹炉里的余火明明灭灭,映得他耳尖不易察觉地泛起一点红。
这蠢货,什么时候才能明白,魔法界的 “大题”,答错了可是会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