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家那条街区出现就好,不用靠近他们的房子,更不用进门 —— 这样‘非法入侵’的说法就站不住脚。”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像是早已把德思礼一家的脾性摸透:“我以朋友的身份上门,他们总不能对一个未成年动手。再说了,那家人最在乎的从来不是道理,是街坊邻居的眼光。只要让他们觉得‘这事可能闹大’,觉得律师的出现会让邻居议论‘这家人是不是对孩子做了什么’,他们就会自己收敛。”
“毕竟,”
蔖隐的声音轻了些,却字字清晰:“他们更怕自己的‘体面’被戳破。律师站在街角,哪怕什么都不做,对他们来说就是悬在头顶的剑。”
她看向格兰杰先生,眼神里没有丝毫孩童的怯懦,只有一种近乎冷静的洞察:“您的朋友不需要做任何越界的事,只要‘恰好’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里就够了。剩下的,交给我和他们的虚荣心。”
餐厅里的印度鼓点敲得正急,蔖隐的话却像颗石子投进水里,让刚才还紧绷的气氛慢慢漾开涟漪。
格兰杰夫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些许松动。
这孩子的思路,竟比他们这些成年人想得更周全,也更懂得拿捏人性的弱点。
赫敏在一旁用力点头:“对!德思礼一家最要面子了,上次佩妮姨妈看见邻居家的草坪比他们家绿,都气了三天!”
蔖隐轻轻笑了笑,没再说话。
她知道,对付那样的人,迂回的震慑远比正面冲突有效。
而她需要的,不过是一个让对方 “害怕” 的理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