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求阿烈保你部族。”
乌木罕微弯身,指尖托起她下巴。
暖黄灯火里,他眼底竟是一片澄澈的蓝,像雪融后的高原湖泊。
“我想要的不是保部族。”他的嗓音沉得几乎贴在她的耳廓。
十九公主听出话里的野心,更听出其下暗含的某种执拗温柔,像冰刃贴肤,锋利中透出炽热的温度。
她咬牙扭开头,“痴心妄想。”
乌木罕低笑,指腹滑过她下唇,带走一点她未及擦净的血珠,送入口中。
那动作轻佻,又似在品尝某种极珍贵的密酿。
灯火骤然一跳,将暧昧扯得更为危险。
帐外马蹄骤响。
探子跪地,“报——夙柔遣人入大漠,已与我前军相遇。”
乌木罕闻言,眸色转冷:“她倒比我预估的要快。”
他回身,指尖掠过十九公主面颊,像在确认一块即将被雕琢的璞玉。“她有援兵,我也有。”
王城夜巡更深,夙柔仍立在城头。
风把她大氅吹得猎猎,像一面不肯倒下的旗。
远方忽然有铁羽鹰破空而来,落在她肩骨。
鹰踝上系着一条被血染透的细绢。
安德烈的笔迹,只有一句:遇阻,东线有援,勿忧。
夙柔:“……”
她知道乌木罕不会仅仅掳走十九公主那么简单,但他如今这副样子,竟然还能说得动其他国家给他派兵支援?
他拿啥换的啊?
东部现在还有啥能给出去??
第二封急报在她转身欲下城时奔至。
东线三百里出现五国联军旗号。
一瞬间,夜风更冷了,像有看不见的冰针顺着血液逆流而上。
夙柔倏然睁眼:“调王城守军三分之一,随我出城。”
副将惊愕:“姑娘!若王城空——”
“城中有谁?他们疯了才会过来扑个空。”她声音轻,却有碎冰在深处相击,“而十九公主在他们手里。”
宫煜扮作侍卫,跟在她身边。
黑夜里。
火把的红在她眸里燃出一种近乎孤绝的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