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只剩中间的探炉不时发出噼啪声响。
“朝宗(侯方域字),受先(张采字),到底如何,你们倒是表个态啊,我等聚众在此,是为朝政清明,现如今,六科上奏竟也遭缇骑迫害,是可忍,孰不可忍?”
吴应箕起身,啪的一声将《留都防乱公揭》拍在桌子说道。
此人,正是大名鼎鼎的《留都防乱公揭》的撰写者,屡试不第的吴应箕。
“诸位,陛下以前命在下传达的话,在下也早已给诸位说过了,家父也常有教导,不入进士,皆蝼蚁,我们复社就算影响力再大,也是枉然。”侯方域淡淡说道。
“只有在朝为官,手中有权,你说的话,才能有人听,陛下去年所言,朝廷对我复社和朝廷唱反调,已经上了黑榜,若是诸位还想博个出身,就在进士中第之前,少插手朝政。”
“据在下所知,宋一贞此疏,和昨天淑妃落水关系很大,以此观之,宋一贞此疏,暗含威胁,陛下由此反应,也不足为奇,诸位还是好好温书吧,等我们在朝为官了,再为民做主不迟。”
“呵呵,朝宗此言,当真是本末倒置,我等若是为了功名,弃百姓于不顾,那还组建复社为何?不若等为官后在找志同道合者,岂不方便?”陈贞慧起身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