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苏遇瞥了她一眼,语气淡然:“她的个人账户早已被冻结清查,所剩无几,之前挥霍的,大部分是挪用顾家的公款。顾家自身难保,不会替她赔。”
“亏了亏了!”苏蔓痛心疾首地拍了下石膏腿,“这波血亏!医药费、精神损失费、我的误工费、营养费……”
苏延川放下报纸,沉稳地开口:“苏家会聘请最好的律师团队,数罪并罚,她会在里面待到彻底清醒为止。”
南婉轻轻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只是替苏蔓拢了拢腿上的毯子。
她心疼女儿受的罪,对顾夏不会有半分同情。
苏遇重新拿起书,目光却并未落在书上。
她想起顾夏那张因嫉妒而扭曲的脸,想起车轮撞过来的巨响,想起苏蔓推开她时那股决绝的力气。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那个名字,那个人,终于彻底从他们的生活里清除出去了。
苏蔓哀叹完了她的经济损失,很快就恢复了活力,注意力又回到了那包好不容易到手的薯片上,咔嚓咔嚓啃起来,含糊不清地嘟囔:
“行吧行吧,钱是赔不了了,那就让她用余生好好踩缝纫机还债吧!也算为社会做贡献了!”
她一句话,为顾夏的结局定下了最符合她价值观的注脚。
苏南摇头失笑,苏遇的嘴角也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
窗外阳光正好,客厅里恢复了日常的宁静。
仿佛那个疯狂的插曲,从未发生过。
……
苏蔓渐渐康复,从坐轮椅到杵着拐杖上蹿下跳,在家里像只猴一样到处窜,全家人每天为此提心吊胆。
到了差不多的时候,苏家也是赶紧眼不见心不烦地把苏蔓护送着上班去了。
为此苏蔓苦苦控诉:“这是虐待病号!!!”
当然了,抗议无效。
苏蔓还是哀声哉道地被揪去了公司,放在了苏遇眼皮底子下看着。
她的工位依旧在那个角落,只是旁边多了根倚着的拐杖,显得更加理直气壮地碍事。
“悦动生活”项目稳步推进,王总那边的投资合作也十分顺畅,偶尔他还来公司,会特意跟苏南提一嘴“代我问苏二小姐好,她可是我的福将啊!”
这话半真半假地在高层小范围里传开了,大多人一笑置之,只当是王总幽默。
然而,很快,就有人笑不出来了。
集团一位资历极老的副总裁,姓秦,负责一个重要的文化推广项目,意图与一位堪称国宝级的苏绣大师陈老先生合作,推出联名高端系列。
这位陈老技艺登峰造极,但脾气也是出了名的古怪执拗,极度反感商业炒作,认为那是对艺术的亵渎。
之前拍派去的几波团队,无论是谈文化、谈情怀还是谈钱,无一例外都被客气而坚决地请了出来。
项目陷入僵局,投入的前期费用眼看要打水漂,秦副总急得嘴角起泡。
“……陈老先生的态度还是很坚决,认为我们的商业目的性太强,缺乏对传统技艺真正的敬畏之心。”秦副总揉着太阳穴,“我们已经尝试了所有能想到的方案,对方甚至不再愿意见我们的人。”
会议室里一片沉寂。
在座的都明白这位陈老的地位和影响力,合作不成事小,若是惹得对方不快,在圈内说几句对苏氏不利的话,那损失就难以估量了。
苏南坐在主位,眉头微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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