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啧啧可惜:“奈何当时传颅之宴在下不胜酒力,竟然光同旁人喝酒结交去了,未能在第一时间记住王爷绝色……属实可惜。”
楚南书忽略对方的重重马屁,关注点清奇,他勾了勾唇:“沈兰时他……当真是这么夸本王的?”
探花郎积极地点点脑袋:“那是自然,看来兰时兄当真没骗我们,王爷当真绝色。”
楚南书嘴角不住抿着笑,他弯了弯眉眼:“你同沈兰时关系如何?他竟同你说这些?”
探花郎想了想,如实回道:“兰时兄在翰林院里就像一朵高岭之花,不说冷漠吧,就是有些难接近,好似跟寻常人之间有壁一般……所以我们同他说话的次数极少。”
他又道:“不过兰时兄即将升为翰林院学士,在下同他办公的地方倒是更近了些,现在又是他直系的下属,也能同他多说上几句话,王爷可有想传达的事要与兰时兄说?”
楚南书的眼神忽闪,这机会可不就来了么。
“如此甚好,本王并无特别想同沈兰时说的话,但好奇你们翰林院里是如何工作的……”
探花郎笑道:“王爷若是好奇,江某改天带王爷去翰林院逛逛即可。”
楚南书虽然被玄帝特允能到处乱逛,但他知道若是自己贸然前去,这群文人肯定会心生不满的。
他抿着唇有些犹豫:“本王这般……当真是可以么?会不会打扰你们工作?”
探花郎……也就是江时序拍了拍胸脯:“自然不会,王爷大驾光临,我们翰林院的大家自是欢迎的。”
“若是王爷担心,在下明日便去询问一下掌院学士大人的意见即可。”
楚南书朝江时序露出一笑:“那便辛苦探花郎了。”
“包在在下身上。”
江时序是个健谈的,没两天就与楚南书打好了关系。
楚南书发现这人原来还是个话痨,有他在这安静的寝宫也是热闹了不少。
江时序平日也没怎么教楚南书学书,倒是喜欢给他展示自己做的手工活,或是给他看自己绘的画,还喜欢分享自己天马行空的想法。
楚南书觉得有趣,这一代良臣年轻时竟是个贪玩的。
而且楚南书敏锐地发现,对方似乎对自己身边的云歌有点意思,奈何云歌不爱搭理这有些不着调的人,害得江时序好生挫败,焉了吧唧的像个哈士奇。
楚南书看这二人颇有欢喜冤家的意味,觉得有趣,只感觉看别人谈恋爱可真馋呢。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轻抿。
沈兰时那人就好像真的从他的生活里消失了一般……好感度和悔恨值一动不动,就好像被冻住了一样。
楚南书很失落,那丧气之感是前所未有的浓厚。
却不知他所挂念的那人,也挂念他挂念得要疯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