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份上,还是给他把酒倒满。
记忆里,时暖并没有和他一起喝过酒。
总觉得这种场面应该是和至交好友。
想到这儿她突然笑了,端起杯子和傅兆森碰了一下。
“傅兆森,还记得我第一次喝酒吗?我喝多了故意让安然拍视频发给你,就是为了惹你生气,然后等你找过来的时候又躲起来,看你暴走的样子。”
那时候叛逆期,她几乎是用尽所有手段吸引他的注意。
说不清是为了什么。
只觉得,能被人在意当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也只有在他着急忙慌担心她的时候,她才能确定自己是有家人的,不是孤零零。
傅兆森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酒杯,眼前不由自主的闪过这一段画面,不禁嘴角噙着一抹笑,“你那个时候可比现在恶劣多了,像个小王八蛋。”
“怎么骂人啊你?”
“嗯,骂你。”
时暖瞪大眼睛,再倒酒的时候故意给他倒很满,“看我今天不灌醉你!”
倒完一瓶,她马上又拿了一瓶出来,大有一副不醉不归的架势。
叔侄俩边喝边聊,一会儿就争执得面红耳赤,等江逸臣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时暖已经歪歪扭扭的靠在沙发上。
她看到楼梯上的男人,眼睛顿时一亮,招招手道:“快过来!我喝不过他!”
傅兆森毕竟常年浸淫商场,参加过的酒局数不胜数,区区一瓶红酒,对他来说又能算得了什么。
他弯唇一笑,磁沉的嗓音道:“喝你们两口子,简简单单。”
江逸臣瞥了眼茶几上的两个空瓶。
“你确定?”
时暖接着后面的话道:“他不确定,我跟你讲他已经快不行了,江逸臣……咱们可是夫妻一体荣辱与共,这就是我今天派给你的任务,去!喝趴下他!”
随着手势落下,她纤细的身体也跟着往前面一倒,仿佛随时都会不省人事。
江逸臣揽着她的腰把人往上提了一些。
“坐好。”
“坐好看你跟他对决吗?”
“……”
江逸臣嗯了一声,就着时暖刚才的酒杯倒了杯酒。
傅兆森坐在正对面,视野所及,喝醉的女人十分依赖的靠在男人肩头,或许是靠得不太舒服,她左右挪了好一会儿。
那眼神半眯着,成熟的女人韵味已经浸到了骨子里,漂亮得出奇。
不过两秒。
他收回目光。
不得不承认,有些事和有些人,不管你心里到底有多不甘、多后悔,一旦错过就是一辈子。
那样见不得光的感情,只能放在心底最深处,永永远远。
“傅总。”
“……”
他抬头。
对面的男人盯着他,锋利的眼神仿佛早已看穿一切。
原本以为他会说点什么,但是没有。
江逸臣只是笑了笑,说:“不只你和暖暖没单独喝过,我们似乎也没有。这杯敬你,小叔。”
【小叔。】
这两个字,像警告,更像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