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安然嗔怒了一声,“你在哪儿?”
“在……”
时暖抿唇,下床穿着鞋走到窗边,院子里已经被阳光铺了一地,夏天,草坪绿得耀眼。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和江逸臣来北城的时候,那天下了大雪,他陪她在院子里玩了很久的雪,还打了雪仗。
她嘴角情不自禁勾起一丝弧度。
并不是男人,而是为了再也回不去的那时候。
“在东方别墅。”
时暖深呼吸了一口气,声音很轻,“不过可能马上就要离开了。”
“去哪儿?”
“随便走走吧。”
具体去哪里,她依旧没有想好。
安然沉默了好半天,并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事到如今已经不需要安慰。
“好,那中午一起吃个饭吧,吃完饭我送你走,想去哪都行。”她说。
时暖没有拒绝,说两句就挂了电话去洗漱。
收拾好下楼,她才知道江逸臣昨天彻夜未归。
门口的保镖没了。
看样子,他是真的打算跟她分开。
花姨一边说着这些,一边打量着时暖脸上的表情,可她还是不悲不喜,完全看不出异常。
“花姨。”时暖吃完早餐,擦了擦嘴。
“以后我可能就不在这里了,您好好注意身体,照顾好自己。”
她一这么说,花姨眼眶顿时就红了,“你这孩子……怎么就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呢?明明以前都可以好好的呀,你们……”
说到最后,花姨自己先说不下去了。
抹了抹眼泪,调整好情绪。
她走过来拉着时暖的手,“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吃好饭,睡好觉,别总用那些已经发生过和没发生的事给自己添堵,知道吗?”
时暖鼻尖发酸,“我知道了,花姨。”
长辈的叮嘱,总是在分别前很难结束。
很久时暖才走出东方别墅的大门,上了提前定好的车。
她直接去安然家里,两人像往常一样聊天、吃饭,最后还心平气和的商量了一个很舒服的小城市。
直到上车时,安然才问:“以后还回来吗?”
“不知道。”
时暖依然是这个诚实的回答。
安然什么都没说,只是深深叹了口气,开车的速度快了许多。
刚才在家里已经买过机票,进去值机、准备过安检。
这个过程前后不到五分钟。
优先通道没什么人,安然深深把面前的小女人拥进怀里。
到了此刻,她才按耐不住心里的难过,声音带着哭腔,“不管走到哪儿,你必须给我好好的,有事第一个跟我报备,明白吗?”
“知道了安大小姐。”
时暖拍拍她的背,“你也是。”
告别的话说到这里,似乎就没有必要继续煽情了,说得越多越酸掉牙。
她冲安然笑笑,“我真的没事的,倒是你,恋爱可以谈得风生水起,也可以撕心裂肺,但是不要失去自己,把一切当体验,嗯?”
“行了你。”安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