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拍了他一下。
“快点起来,我要去洗澡。”
把江逸臣挪开,她拿着毛巾走一半又倒回来拿走手机,举了举,还欲盖弥彰地说:“放个音乐。”
江逸臣勾了一下唇角,深深浅浅的目光跟随着她。
须臾,浴室门上了锁。
他脸上的表情寸寸收起,仰头靠在沙发上,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
没躺一会儿又起来,随便套了身衣服,拿着手机去阳台。
这个时间,加拿大应该还在傍晚。
江逸臣和父亲的交流并不多,有也是中规中矩,并没有多少交心的时刻。
仔细想想——
就连上次婚礼的时候,江南洲也没有说过几句话。
江逸臣找到父亲的电话,几经犹豫,还是拨了出去。
铃声即将结束,里面才传来江南洲温润的男中音,“晚上好啊儿子,今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江逸臣:“父亲,打扰到你了?”
“当然没有。”
江南洲刚回到家,这会儿坐在沙发上,“今天见了一个很重要的客户,喝了点酒。”
也许正是因为喝了点酒,江南洲话多了些。
他笑了两声,发出低叹。
“我刚才还在想,要是这两天能把工作都处理完,就可以回国跟你们一家团聚了,但是……逸臣,这个项目对公司来说实在重要,爸爸恐怕到不了现场了。”
“不过这也不重要,只要你跟暖暖能好好的就好。”
江逸臣沉默。
昏暗的夜色落在他脸上,半明半暗。
“逸臣?”
江南洲半天没听见他说话,有些着急了,“是不是信号不好?怎么这么安静。”
“父亲,是当真来不了?”
这话的音调很平静,像是真心发问。
从古至今鲜少听见这种先例,一个和谐正常的家庭,父亲竟然会因为工作,缺席儿子的婚礼。
手机里短暂的静了两秒。
就是这两秒,就能遐想出很多内容。
两秒后,江南洲笑着开口:“当然,不然还能是什么?”
江逸臣突兀的笑了一声,他低眸,舌尖从牙齿上扫过,低沉的嗓音压抑着某种情绪,问出另外一个问题:“父亲觉得,我太太怎么样?”
“嗯?”
江南洲愣了一下,随后发出思考的音节。
“客观来讲,暖暖是我见过的,最兼顾单纯和聪明的女孩子。当然,这个单纯并不是简单的意思,而是纯粹,知道是非对错,也敢爱敢恨,现在这样的人很少。”
“怎么突然想起问爸爸这个问题?”说到这里,他声音沉了两分,“逸臣,你既然已经选择了暖暖,可不能像新闻上说的那样,还生出其他的花花肠子,就算短暂觉得没有新鲜感,那都是正常的。”
“好好生活,爸爸相信你们会很幸福。”
江南洲连着说了很多。
江逸臣的记忆里,就连上大学和初进公司这样的时刻,父亲都没有说过这么多话。
他漆黑的眸子越来越沉,炙热的,仿佛即将喷出岩浆。
“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