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暖醒来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周围布置简洁,应该还是在员工宿舍。
她往窗外看了一眼,还是晚上。
断断续续的虫鸣声,莫名和之前的节奏衔接上了。
看样子应该没过多久。
她揉着脖子坐起来,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马歇尔穿着一件丝质白衬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隐约可见的黄色胸毛,令人作呕。
不知道为什么,时暖竟然不合时宜的想——
即便是这种质地的衬衣,如果是江逸臣,一定不会穿得那么恶心、
她冷冷看着走近的男人。
“马歇尔,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马歇尔大笑,“我亲爱的小姐,我当然知道了。”
“不过你可能不知道。”
“你父亲早就说过要把你送给我做老婆,你知道的,在你们华国,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你现在是我的女人,我不过是来行使我的权利。”
他说着话,顺手就开始解衬衣扣子。
一颗、两颗。
直到全部解完,他胸口的一大片毛也露了出来。
时暖打从心底的有些反胃,连眼眶都泛出了一层生理性的红,“你做梦……我绝对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但你说了,似乎不算。”
马歇尔勾唇,脱掉上衣朝她压过来。
“等……等等!”
时暖按住心里的慌乱,双手抵在他的胸口,这么近的距离,必须屏住呼吸才能忽略他身上的体味。
“你把那个小男孩怎么样了?”
马歇尔扬眉,“小姐还真是善良,都这种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思担心别人?”
“你回答我!”
“行,看在我心情不错的份儿上,满足你。”
马歇尔腾出一只手,捏起时暖的下巴。
啧……这张脸,还真是典型的东方美人,白里透红的冒着香气,不知道吃起来味道怎么样。
“暂时没事,我只是让人把他关起来了,小孩子嘛……稍微吓一吓,他就不敢再乱说话了,你说对不对?”
时暖暗暗松了口气。
看来这个马歇尔,还没有畜生到那种地步。
但她心里同样也很清楚,马歇尔说的‘吓一吓’,一定没有说起那么简单。
她眼眸微微动了一下,“他做了什么,你要堵住他的嘴?”
“……”
空气有短暂的安静。
一声轻笑,马歇尔往前凑了两分,“聪明的女孩,还没开始就知道在床上套话了?”
时暖:“……”
“你猜得到的,对吗?”
这也就是说,事实就是她所想象的那样。
时暖眸底划过一道冷意,抬头望着他,“你说我父亲让我嫁给你,是真的?”
“当然。”马歇尔松开手,转而捻起她耳边的一缕头发把玩,“虽然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