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几分痛苦,“我们并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理,但是……已经莫名其妙消失两个人了。”
这种悄无声息的消失,是最令人恐惧的。
送到别的地方了,还是死了。
没人知道。
所以他们才把工厂封闭起来,和马歇尔对着干。
时暖心口发凉,以马歇尔那个人的阴狠程度,感觉做出什么事都有可能。
还有就是……
关于马歇尔这次被捕,她突然也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到厂长办公室,厂长这次没有隐瞒,将所有的数据报表都交了出来。
“小姐。”
他恭敬地鞠了个躬,“我们,就靠您了。”
时暖连忙把他扶起来,“您言重了。”
这位厂长看起来已经上了年纪,花白的络腮胡让整张脸越发沧桑。
她转头翻看这些报表,越看越心惊。
从账目上看,亏空竟然比公司那边还要厉害。
但货单却是满的。
“这些货,都出去了吗?”
“当然。”
厂长点头,“我们厂出品的车架和轮组,都是世界级的精品,许多顶奢品牌都找我们代工,我们的工艺,不是其他厂能轻易代替的。”
那问题,就出在马歇尔身上了。
时暖将账本一合,转头翻了翻旁边的出货单。
的确如厂长所说,以手工工艺来算,这个出货量已经超出了阈值。
那么高的单价,钱都去了哪儿?
竟然还拖欠工资……
时暖神色发冷,“周瑾!”
“小姐。”
“找人过来把所有的收支清算明白,我倒是要看看,让马歇尔手下的人全力配合,如果他们不愿意,你就问问董事长,是不是不介意马歇尔把集团的公司当做敛财工具,这个漏洞又该由谁来赔?”
前前后后加起来,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周瑾应声,马上去做了安排。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印证了时暖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
尽管该做的都已经做了,马歇尔也在第二天就被无罪释放,理由是证据不足,不予起诉。
“证据不足?”
时暖气笑了,“人证物证都有,哪儿不足?”
“他们当地警方的意思是,录音是偷偷录的,并不能作为证据,还就就是……他们并没有查到马歇尔有什么不法收入。”
“怎么可能!”
那钱去了哪儿?
被鬼吃了?
时暖咬牙,半晌沉声说:“去查,不要惊动他们这边的任何一个人,马歇尔的脏钱一定放在安全的地方,可以从他身边的人入手。”
“另外,先想办法把工厂里那些工人的工资结了。”
周瑾抬头,想了想还是说:“小姐,马歇尔拖了一年,工厂的正常运营都是厂里面的人在付,这笔钱……”
“不管多少,结。”
“可是……”
“没有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