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事呢,哈哈。”她的语气听起来可不是没事,“那我现在去找你们吧。”
远远见叶斐走过来,叶宜庄起身先是抱了她一下,随即薄斥道:“出去这么长时间,也不来个电话!”
“啊……是手机没电了。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叶斐目光闪躲之余却见蒋天生也在——她过去一年都在蒋天生的物流公司实习,“咦,蒋生您怎么来了?”
蒋天生此时已觉事情复杂,便只避重就轻地笑道:“难得你们一家叁口来香港,我怎么能不露面呢?”
叶斐看了看仍是蹙眉的母亲与面无表情的父亲,也觉出些许异样。但她此时心乱如麻,便只勉强笑着应了一声。
又是手机响,却是叶斐的手机——她刚才不是还说没电了?
电话里的人自称是律师,受了耀扬委托,移交李家农场的产权,需要叶斐签字,不知她现在在哪里。叶斐闻言,哪还能绷得住委屈与羞愧,哇得一声哭了起来。
叁个长辈又惊又惑。Anthony抱着女儿安慰。叶宜庄则接过电话继续交涉,这才弄明白,原来是对方也联系不到叶斐那个叫雷耀扬的partner了。
情况混乱而尴尬,症结便在这个“雷耀扬”身上。蒋天生细问之下,叶斐抽抽噎噎地将她去耀扬的车行和club都找不到人也说了。如此一听,产业与人都对上了,再怎么难以置信,蒋天生此时也不得不信了。
“Faye,你先别哭。情况我明白了。”蒋天生叹了口气,“看这时间也该吃晚饭了。你是不是从中午就没吃东西?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我再帮你想想办法好么?”
叶斐惟有懵然地点头。
二十、堪笑一场颠倒梦
蒋天生就近选了半岛酒店的嘉麟楼,没有预约也能拿到面向维港的包间,倒比这桌上的菜色更能彰显洪兴龙头的身份。
叶斐其实完全没心情吃饭,倒也没有失了礼数,只全程丢了魂一般。叁个长辈看在眼里,只作若无其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些闲话。上甜品的时候,蒋天生的电话响了起来。Anthony和叶宜庄立刻望过去。
蒋天生想出去接,却听叶宜庄道:“Simon,还是麻烦你在这里接吧。”言罢,朝叶斐的方向望了一眼。
蒋天生自然无不可:“亚耀你讲,呢个雷耀扬究竟发生乜事呀?”
蒋天生说话的声音不高不低,可听他提及耀扬的名字,原本还在魂不守舍舀着核桃露的叶斐猛然抬头,手里的勺子也跌了,与骨瓷小碗撞了下,发出清脆的一声。
电话里陈耀的汇报很简洁。他亲自跑去铜锣湾向陈浩南问清了原委始末。后者只道是亲眼见着耀扬跳海逃走,生死不明。办事周到的白纸扇随即又打探了东英那边的情况——上下平静,放出来的话只是耀扬着草,不知去向。蒋天生明白这里的潜台词——潜逃而非战死,自然无仇可报。东英传播这样的说辞,可见是要袖手旁观了。
“蒋生!”见蒋天生挂了电话,叶斐什么也顾不得地忙忙开口,却不知接下来要说什么。
蒋天生先是看了看Anthony与叶宜庄,从两位家长的表情里得到支持之后,才开口问道:“Faye你知道雷耀扬他是做什么的吗?”
“我……知道啊。”叶斐答得并没什么底气,她也看了看她的父母,显然他们知道的并不比自己多。
“你知道就好了。所以无谓担心他。”蒋天生笑了笑,“这核桃露不合胃口吗?要不要再叫份别的?”
叶斐此时哪有心情管什么核桃露:“不是……蒋生。他……耀扬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蒋天生刻意做出一副淡然随意的表情:“他走了。”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