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祖宽的怒吼响彻在宅中,床榻上不着寸缕的瘦马吓得捂紧了被子,将自己缩成了一团。
不怪祖宽这么生气,天刚蒙蒙亮,本是温香软玉在怀,做着美梦的祖宽,被一阵吵嚷声惊醒,就听一字眉禀报,说盯着客栈的那两人都晕倒在了外面,客栈的人已是不见了踪影。
“人锦衣卫本就是干盯梢的,咱们的人怎么瞒得过他们呀!”一字眉慌忙找补,想要平息祖宽的怒气。
“给本将追,本将还未尽地主之谊,怎么能让人就这么走了,追!”祖宽又是一声怒吼。
“追上了怎么处置?”一字眉问道。
“给本将好好请回来!”祖宽说道。
“那,要是他们反击?”一字眉又问。
“那就——”祖宽眉间厉色一闪,右手横掌在喉间一划,“这个地界上出事,本将是命你们去援救,来不及,也怪不到咱们身上,是不是?”
一字眉见祖宽如此大胆,不禁有些心绪,那可是锦衣卫,领头的还是骆养性本人啊!
杀...杀了,要来日东窗事发,自己脑袋定然不保!
祖宽见一字眉神色,冷笑一声道:“有事本将担着,还不快去!”
“是,是,末将这就去!”
打发走了一字眉,祖宽回头瞧了一眼床榻上的瘦马,想着时辰尚早,正要搂着再行一番云雨,谁知外面又有了声音。
“他娘的,是没完了!”
“报,将军,夜不收的消息,议和使臣距离海阳镇不足五十里,再有半个时辰就该到了!”
“什么?不是说还要两日,怎么这么快!”祖宽一听,当即推开投怀送抱的瘦马,起身穿戴好便走了出去。
“随本将出城迎接!”
杨嗣昌坐在车中,撩了车帘朝前看了一眼,招来一个侍卫问道:“前面是哪儿?还有多久到山海关?”
“回杨阁老的话,前面是海阳镇,再一日就到蓟镇了,到了蓟镇,半日就能到山海关。”
那就快了,杨嗣昌心中想着。
“可要在海阳镇停下?”那侍卫又问。
“不停,加快点,到了蓟镇再歇息也不迟!”杨嗣昌吩咐完就放下了车帘。
这一路走来,杨嗣昌说不出的不安,冥冥中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他想起在京城时,皇帝一系列的行为,以及看到皇太极的要求那种不当回事的模样,怎么都觉得奇怪。
议和这么大的事,对方说了要皇帝亲自去,陛下就没个解释,就直接让自己来了?
皇太极不是好糊弄的,看不到陛下亲临,很可能直接就反悔也说不定!
还有,为什么要带着勇卫营,勇卫营是天子近卫,按制该算是御林军,议和罢了,不至于要让勇卫营跟着。
难不成是看重自己?
还是要彰显天朝威严?
自己当时满脑子兴奋劲,就没好好想想,这一路倒是好好想了,可怎么越想越不对劲呢!
另外,还有那些银子,带着银子是准备做什么?犒赏大军,还是给皇太极?
陛下也没给个准信,只说带着,届时自然知晓。
什么都不提前说,自己就跟个算盘珠子似的,皇帝拨了,自己才能动,真是愁人!
“杨阁老,前面来人了!”
话刚说完,马蹄声已是近在眼前,祖宽的声音遂即响起,“杨阁老大驾,末将在此恭候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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