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别墅,而是在孟宴臣的那套平层,而且,在她与宋焰订婚后就被孟宴臣亲手拆除了。
他亲手拆除了禁锢自己多年的执念,眼前这面是她匆忙复原的赝品。
“下次注意细节。”
樊胜美拍拍她的肩膀,笑意不达眼底,“毕竟,细节决定成败。”
“等等!”
许沁突然叫住她,声音瞬间软了下来,“对不起...我的确骗了你。”
她的眼眶迅速泛红,看起来楚楚可怜。
“我知道所有人都不同意我和宋焰在一起,可那个家,在那个我快要窒息的家里,是宋焰的出现拯救了我,他让我觉得自己至少还活着。那时,爸爸妈妈那么反对。最难做的就是哥哥,他已经为我和家里对抗过一次了。”
樊胜美转身,看见许沁颤抖的肩膀。
“我不想再看他为难了。”
许沁抬起泪眼,“作为妹妹,作为女儿,这是我出国前唯一能为他和爸爸妈妈做的事。”
她突然抓住樊胜美的手,“孟家最终的联姻对象必须是门当户对的。我承认我不喜欢你...但更多是心疼哥哥。你真的忍心看他再次和家里决裂吗?”
樊胜美抽回手,许沁却掏出手机,
“刚才的话也不是完全骗你,看看这个。”
屏幕上是一张照片——是那面真正的蝴蝶墙。
画面里每只标本都精确地在本该属于它们的位置,几乎完美的对称,的确是孟宴臣的风格。
“知道鑫乐麦片吗?那个快倒闭的厂子...”
许沁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是哥哥收购的,就因为我爱吃他们家的麦片。”
这句话像一记闷雷击中樊胜美。
她曾听陈铭宇提过这桩蹊跷的收购,却从未想过背后竟藏着这样的秘密。
“我知道我伤他太深......”
许沁的眼泪终于落下,“哪怕只是作为妹妹,我也不想看他再受伤。还有你......”
她看向樊胜美,声音真挚,“同为女人...你真的能接受一个心里藏着别人十几年的丈夫吗?”
照片里的蝴蝶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樊胜美突然想起孟宴臣书房里那罐永远吃不完的麦片——
原来每个清晨,他都在吞咽着另一个人留下的习惯。
许沁的声音变得模糊而缥缈,“他从小就是个把情绪锁进保险箱的人...曾经我在他面前换鞋时裙摆扬起,他都会立刻移开视线。”
她苦笑,“我相信,哥哥也会很爱你,甚至能把这个秘密藏到你永远也发现不了,但是,这样对你公平吗?”
樊胜美凝视着那张照片,仿佛能透过这张照片触碰到那个站在蝴蝶墙前落泪的孟宴臣。
那些被钉在墙上的蝴蝶标本,每一只都承载着他无处宣泄的爱意,那些被生生钉住的翅膀,是他压抑到极致的执念。
身后的翅膀,是许沁圈的地,孟宴臣亲手打造的牢笼,是他永远也飞不出的禁锢。
樊胜美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她嫉妒得发狂——许沁竟曾拥有过孟宴臣如此炽烈而不顾一切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