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心昭昭,愿为殿下赴汤蹈火,万死不悔!”
一将随之单膝跪地,目光坚毅如铁,向刘禅表明决心。
“臣亦愿披坚执锐,亲率本部精锐之师,为殿下再战阳平关!”
又一将紧随其后,慷慨激昂,慨然请战。
贾逵、牵招等一众将领,纷纷回过神来,纷纷挺身而出,有人双手抱拳,有人单膝跪地,皆慨然请战。
刘禅见状,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稍缓,亢厉如剑的面容上,渐渐浮现出一抹欣慰之色。
“这帮北方人,终是明白了唇亡齿寒的道理,知晓他们与我乃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们总算是打算倾尽全力,为我效力了…”
刘禅心中暗松一口气。
随后,豪情满怀,振臂高呼道:
“诸位皆乃当世之豪杰,吾不信,大司马他们能攻下长安,尔等却连一座小小的阳平关都攻不下来!”
“诸位,时间紧迫,不容我们有丝毫懈怠,即刻为我踏平阳平关,拿下这最后的功劳吧!”
刘禅的话语如同战鼓擂动,激励诸将。
诸将闻言无不热血沸腾。
于是,数以万计的汉军将士,连一口热呼饭都来不及享用,便在将官们的催促下,再次如同潮水般扑向了阳平关。
战鼓轰鸣,尘土飞扬,杀声震天!
一场攻坚之战,再度开始。
望楼之上。
刘禅居高临下,望着那如潮水般不断涌向阳平关的士卒,嘴角勾起一抹傲然之色。
他目光随后移向北面,移向了长安方向,冷哼道:
“萧伯温、关云长,我乃天命所归,注定要成就一番千古伟业,开天辟地,成为万古一帝。”
“你们不过是我成就大业路上的绊脚石罢了,谁也休想阻挡我的脚步,休想!”
“你们想与我为敌,我刘禅一定会让你们追悔莫及”
刘禅咬牙切齿,拳头紧握,他暗暗发誓。
……
与此同时,凉州,街亭。
深夜时分,万籁俱寂,只有凛冽的寒风在呼啸而过。
一队队疲惫不堪的魏国败兵,终于穿越了险峻的陇山。
陇山山势险峻,道路崎岖,他们是吃尽了苦头。
此刻,踏入了这座凉州门户小城时,这不足五千人的魏军残兵,已是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眼神中满是疲惫。
此时的魏太子曹丕,却早已率领万余魏军,抵达了街亭,等待着接应曹操入凉州。
他知道,父亲曹操的安危,关乎着魏国的存亡,若他有个三长两短,魏国必将万劫不复。
“父皇,父皇啊,是谁将你伤成这般模样”
府堂内,当曹丕看着被抬入堂中的曹操时,神色大变,惊慌失措扑了上去。
只见曹操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身上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衣衫,惨状让人不忍直视。
曹丕心如刀绞,紧紧握住曹操的手,已是泪流满面。
左右众臣也来不及向曹丕详细解释前因后果,先将曹操小心翼翼抬入房中,安顿于榻上,然后迅速召来太医进行救治。
直到深夜时,贾诩才抽得空隙,将长安失陷的经过以及曹操受伤的详情,一一道与了曹丕。
“殿下,我们本已逃出升天,谁料那萧和暗中派遣赵云率骑兵偷渡上游,提前埋伏在我们西进道上。”
“我们被他杀了个措手不及,不幸的是,陛下脊柱受了一箭,箭矢深入骨髓,虽勉强保住性命不失,却一直昏迷不醒。”
“且太医已说过,就算陛下醒过来,只怕也……”
贾诩欲言又止,只是一味地摇头叹息,眼中满是无奈。
曹丕脸色苍白如纸,他急抓着贾诩的肩膀,声音颤抖的喝问道:
“快说,父皇就算醒了,又会怎样快说,快说啊!”
此时的曹丕,声音沙哑急切,的眼神中填满了恐惧,仿佛害怕听到那最坏的消息。
贾诩叹了口气,拱手道:
“太医说了,就算陛下醒过来,只怕再也无法站起来,他的脊柱受损严重,恐怕将终身瘫痪。”
曹丕倒吸一口凉气,心中如遭雷击。
再也不能站起来……
这岂不是意味着曹操纵然醒过来,也将变成一个废人
一个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废人,更不可能骑马驰骋疆场,又如何能够统率三军
不能统帅三军,又如何率领仅存的凉州之兵,来阻挡汉军的随后来攻,保住凉州这片魏国仅存的一隅之地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这……”
曹丕慌了神,一时方寸大乱,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