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东西,哪一样不是我给你们置备的。现在你们长大了,有能耐了,就开始这样对待我,早知道是这样,当年真不该把你们生下来。”
孟歆似乎已经身心俱疲,疲惫到了极点,她没有再开口反驳,只是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听凭父亲一个人在那里歇斯底里地叫嚷。
“我看你变成这样都是你妈教的,要不是她教唆,你也不会变得如此忤逆。当初离婚时就不该把你判给你妈。”他越说越激动,整个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活脱脱像一个被吹到极限的气球,仿佛下一秒就会因承受不住压力而爆炸。
“我跟我妈怎么了?我觉得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无比幸福,起码她是真心实意地对我好。我要是不小心惹她生气了,她从来不会像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说动手就动手,反而还会耐着性子跟我讲道理。而你呢?”孟歆只觉得无比荒谬可笑,明明是他自己的过错,却非要将责任一股脑儿地推到母亲身上,这种颠倒黑白的行径让她感到既愤怒又无奈。
“她那不是对你好,是在害你。”他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不以为然,仿佛他才是那个洞悉一切的人。
“她那不叫对我好,难道你那叫吗?不管有理没理,抬手就打人。你以为现在还是80、90年代那样,可以肆意妄为地打人而不犯法吗?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就照你这样随意打人的恶劣行径,早就该受到法律的严厉制裁,被关进监狱了。”孟歆毫不畏惧地奋起回击,言辞犀利,如同连珠炮般向父亲射去。
“呦呦呦,你还教训起我来了,我现在再说一遍,赶紧给钱。”他双眼瞪得如同铜铃,直勾勾地盯着孟歆,那眼神仿佛要将孟歆生吞活剥,充满了威胁与压迫。
孟歆没有丝毫退让,语气坚定得如同钢铁般回应:“这钱我是坚决不会给的。”
“不给是吧,行,你给我等着。”说罢,他猛地转身,迈着大步流星的步伐往门口冲去。来到门前,他一把用力拉开门,随后“咣当”一声,用尽全力地关上了门。那关门声在寂静的房间里久久回荡,仿佛是一记沉重的警钟,震得孟歆的心也为之一颤。
孟歆静静地站在原地,凝视着那扇被关上的门,直到确定父亲已经彻底离开,她才像是失去了所有支撑的木偶,整个人瞬间瘫坐在沙发上。
她缓缓抬起头,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无神,思绪如乱麻般纷杂万千。此刻的她,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父亲暴力行为的愤怒与无奈,又有对过往痛苦回忆的悲叹,还有对未来生活的迷茫与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