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抱拳的瞬间,何雨琮突然闻到股熟悉的艾草香。这味道,和他穿越前在武当山遇到的老道一模一样!
何雨琮却笑了。他左手画圆引开劲力,右手突然扣住老者脉门:"老前辈,您这招'白猿献果'使老了三寸。"说着指尖在老人肘关节一按,老者突然踉跄后退,后背重重撞在铁笼上。
"承让。"何雨琮收势而立,看台上却响起零星掌声。戴金丝眼镜的男人突然起身:"何师傅,我代表东城区工商所,正式邀请您担任……"
"不必。"何雨琮捡起军大衣裹住少年,目光扫过二楼包厢,"红姐,这孩子我带走了。至于您那些见不得光的买卖……"他突然并指在铁笼上轻轻一划,拇指粗的钢筋竟断成两截,"好自为之。"
"何师傅留步!"戴眼镜的男人追出来,公文包里掉出张盖着红章的纸,"这是个体户营业执照,红姐说……说想请您当保镖。"
"琮哥,真不用扎三个时辰?"刘海中家的大小子抹了把汗,裤腰带松垮垮吊在胯上,"我二舅说少林寺和尚都只练两个时辰。"
何雨琮把竹签往墙根一扔,惊得正在打盹的狸花猫炸毛窜上房梁。"你二舅还说过气功治百病呢吧?"他抄起墙角的红缨枪,枪杆在掌心转出个漂亮的枪花,"扎马步讲究的是气沉丹田,你瞧你这腰,跟煮熟的面条似的。"
话音未落,西屋帘子一挑,秦淮如端着铝制饭盒扭出来,碎花衬衫领口别着枚亚运会吉祥物盼盼的徽章。"雨琮啊,三大爷托我捎话,说后晌街道办要查流动人口……"
"得嘞!"何雨琮枪尖往地上一点,青砖应声裂开蛛网纹,"您跟三大爷说,我这就去派出所备案。"他忽然压低声音,"顺便问问,咱胡同口录像厅最近老放《猛龙过江》,那李小龙的叫声是不是真能震碎玻璃?"
秦淮如扑哧笑出声,饭盒盖儿险些扣地上。正说着,许大茂蹬着凤凰牌二八杠冲进院,车铃铛按得震天响:"雨琮!东直门粮店后仓有帮混混截货,经理说……"
"说让何师傅露两手?"何雨琮把红缨枪往肩上一扛,枪穗子扫过刘海中发红的脖颈,"备两斤二锅头,再让食堂炒个鱼香肉丝——记我账上。"
"啪!"
"何师傅,这俄国人连挑了七个场子。"许大茂递过用报纸包着的五张大团结,"赢的钱算您的,只求给咱老北京长脸。"
"黄皮猴子,来领死!"鲍里斯用生硬的中文咆哮,指节敲得擂台邦邦响。裁判刚要敲铃,何雨琮已经站在绳圈外,布鞋踩着满地烟头瓜子壳。
"且慢。"他解开盘扣,露出洗得发白的海魂衫,"按老规矩,三局两胜。第一局,比暗器。"
"第二局,比轻功。"何雨琮指了指防空洞顶部的通风管。鲍里斯刚爬到两米高就摔下来,何雨琮却踩着观众肩膀,蜻蜓三点水般掠过人群,落地时衣角都没沾灰。
"第三局……"鲍里斯喘着粗气要扑上来,何雨琮忽然竖起食指:"且慢,你听。"
"小伙子,来一局?"老者头也不抬,白子"啪"地落在天元。何雨琮刚要落子,忽然瞳孔骤缩——棋盘竟是用整块和田玉雕成,每道纹路都暗合经脉走向。
"您是……"
"嘘——"老者指尖夹着黑子,"三十年前,我在香江见过你师父。他能用围棋子打穿三寸松木,却治不好自己的肺痨。"
何雨琮猛地站起,冰刀在玉棋盘边缘划出火星。老者忽然挥袖,十八颗棋子激射而出,在冰面排成北斗阵势。"鲍里斯不过是训练营的试金石,他们管这叫'东方武学解构计划'。"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吉普车轰鸣。四个穿迷彩服的壮汉跳下车,领头的金发女人举着摄像机:"何先生,我们想邀请您参加'人类体能极限挑战赛',奖金十万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