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岳红英帮寇伟包扎的时候,寇伟才看向韩子文,叹气道:“你说对了,这是司徒明远给我下的套,他们想要对我瓮中捉鳖。”</br>韩子文的眉头紧锁,“那你现在怎么办,他们没找到你,肯定不会善罢甘休。”</br>寇伟小心翼翼地说道:“这也是我来找你们的原因,你们比我聪明,我想请你们帮我想想办法,现在城门只允许进,不允许出。”</br>韩子文皱眉问道:“你见司徒明远的时候,有没有露出你的脸?”</br>寇伟笑着回答:“我戴着面罩,他没看见。”</br>韩子文瞥了寇伟一眼,冷笑道:“还算聪明。”</br>寇伟咧嘴一笑,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我就是听了你的提醒,特意防了一手。”</br>韩子文:“……”</br>这个蠢货不会以为他是在夸他吧。</br>就连沈歆然都有点无语,这个寇伟好像听不懂反话,要不还是给岳红英换一个更合适的吧!</br>韩子文沉默片刻后道:“办法是有,但是有点危险,就看你敢不敢冒险。”</br>寇伟闻言,“嘿嘿”笑了两声,“你放心,我别的没有,就是胆子大。”</br>韩子文点了点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br>寇伟有些困惑,他追问道:“什么意思?”</br>沈歆然话语简单而直接,“他的意思就是,那些人不准外人出去,但守城的士兵总能出去吧。”</br>寇伟瞬间眼前一亮,“还是你们聪明。”</br>寇伟说完后,就翻身上墙,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沈歆然见了,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禁感叹了一句:“哇塞。”</br>韩子文瞥了沈歆然一眼,眉头紧皱,脸上写满了不高兴,但沈歆然的注意力全在寇伟身上,因此没有发现。</br>而寇伟在墙上站了半天,又跳了下来,站在三人的面前,显得有些尴尬。</br>沈歆然好奇地问:“怎么了?”</br>寇伟挠了挠头,“我和我的人分散了,我现在身无分文,你们能不能借我点银子啊?”</br>韩子文表情严肃,“没钱。”</br>岳红英却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给你拿。”</br>说完,她便回了房间,拿出二两银子,递给寇伟,“我这只有这么多,你别嫌弃。”</br>寇伟从岳红英手中接过银子,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真没想到你这么相信我,你放心,这笔钱我一定会还你的。”</br>韩子文冷着脸,淡淡地说:“等你活下来再说吧。”</br>寇伟:“……”</br>寇伟沉默良久后看向韩子文,“你说的有道理。”</br>说完,他就将怀里的令牌递给岳红英,严肃道:“这个是金子做的,如果我一年后没有回来,你就直接把这个拿去卖了。”</br>岳红英赶紧摆手,连声说:“不,不用。”</br>但寇伟的态度坚决,他不顾岳红英的拒绝,轻轻地把令牌塞进了她的手里。</br>站在一旁的沈歆然眼中闪烁着星星,多么朴实无华的中老年爱情啊,真是太让人感动了。</br>……</br>省城一共有四个书院,分别是翠微书院,弘文书院,集贤书院和明德书院。</br>翠微书院以其深厚的历史底蕴和庞大的规模,显得尤为突出,其历史可以追溯到200多年前的唐康年间。</br>它培养了无数学子,出过五个状元,七个解元,十三个探花。</br>柳文宾就是其中一个状元,他用了三十年,成为吏部尚书,可他在十年前告老还乡,开设了明德书院。</br>和翠微书院不同,他招收的弟子都是贫苦人家出身。所以明德书院不论是占地,还是师资,都是四个书院里最差劲的。</br>上午的阳光透过树梢,洒在石板路上,斑驳陆离。</br>柳文宾从自己的小院子走出来,打算去书院上课,他刚走到巷口,就和一个人撞了一个满怀。</br>他的身子向后仰,好在对方眼疾手快,扶住了他,“您没事吧。”</br>柳文宾摆了摆手,“没事。”</br>可他手中的书却和对方的纸张一起掉在了地上。</br>柳文宾蹲下身子,捡起自己的书,无意间瞥了一眼地上的纸,只觉得这字迹清秀而有力。</br>当他看清纸上的内容时,瞬间眼前一亮,这文字的观点见解独到,分析透彻,论点犀利。</br>而且,这些观点和他自己的想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仿佛是他经过深思熟虑后的精辟论断。</br>可他是在官场沉浮三十余载,经历过无数的风浪和挑战,才会有这样的想法。</b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