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楼入口处那片被阴影覆盖的断墙后响起。
伴隨著轻微的脚步声,一个身影缓缓出。
他戴著標誌性的白绿条纹渔夫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带著苦笑的嘴角。
身上穿著哨的浴衣式便服,外罩一件不合时宜的羽织,脚下踩著木履。
手里习惯性地把玩著一根红木手杖。
神里景渊的目光,在浦原喜助身上极其短暂地掠过,甚至没有在他那標誌性的绿帽子上停留半秒。
他的视线精准地锁定了横樑上那只姿態优雅、金瞳璀璨的黑猫。
“四枫院夜一小姐,你好啊,初次见面。”
神里景渊微微頷首,动作流畅而优雅,带著无可挑剔的贵族礼仪。
“我可是——”他顿了顿,目光如同实质般描摹著黑猫流畅的身形轮廓,语气带著一种近乎嘆息般的真诚,“想见你想见很久了。”
这突如其来的,近乎直白的开场白,让横樑上的黑猫夜一微微一顿。
金色的猫瞳中闪过一丝极快的讶异和更深的警惕。
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那目光中毫不掩饰的欣赏与某种难以言喻的“兴趣”,让她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缠绕,浑身的不自在感瞬间飆升。
她喉咙里低沉的呼嚕声陡然拔高,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喂喂餵一—”浦原喜助的声音带著夸张的委屈响起。
他站在门口断墙的阴影里,用红木手杖不满地敲了敲地面,发出篤篤的轻响,脸上那標誌性的苦笑加深,刻意拖长了语调:“这就有点过分了吧就算我们家夜一小姐魅力超凡、人见人爱、见开———”
他夸张地比划著名,语气像是在抱怨,“可我浦原喜助好岁也算是个英俊瀟洒、风流调、才高八斗、智计无双的——
他嘴里碟不休地嘟囊著,仿佛真的因为被无视而倍感委屈。
然而,他那被宽大帽檐阴影遮挡的眼晴深处,却没有半分玩笑之色,只有一片冰冷的、如同精密仪器般飞速运转的深沉慎重。
神里景渊对夜一那异乎寻常的关注和完全无视他的態度,不仅没有让他放鬆,反而將警戒级別提到了最高。
这个男人,太危险,太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