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衝刺,即將衝进偽天象战阵之际,一道身影出现在他身前。
“闹够了吗”
那是一名白衣剑客,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个战土,反倒更像是一名饱读诗书的书生。
只是在他的腰间,挎著一柄剑,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兵器。
白衣剑客甫一出现,却给仓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眼前的仿佛不是人,而是一片尸山血海。
“不知好列。”白衣剑客看稷仓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头畜生。
“旱魅之体—”“
“当真是浪费,拥有如此神异体质,到了你手里,就变成了只知道横衝直撞的野猪。”
白衣剑客一手按在腰间长剑之上,双眸盯著迅速靠近的稷仓,
“今日我便用一剑,送你这位所谓的道子之上,上路!”
鏘!
长剑出鞘!
剎时间,天地间一片惨白。
仿佛那不是剑光,而是一道拔地而起,斩开天地的天雷。
就连那宛如天灾般的偽天象战阵,都无法遮掩如此璀璨夺目的一剑。
强烈的危机感在心中激盪,稷仓想要躲闪。
但这一剑,太快,太急,太利!
即便稷仓拼尽全力,也终究只是避免了被从头到脚一分为二的情况。
他的一条胳膊直接坠落在地,在大地上形成了一片巨大的熔浆火池。
“不错嘛——”白衣剑客微微有些异,但也仅此而已,“看来所谓的道子之上,也不全是废物。”
“但蠢货,终究是蠢货!”
白衣剑客挽了个剑。
一道剑气,两道剑气十道,百道眨眼间,便有数以千计的剑气在白衣剑客手中一闪即逝。
最终这些剑气便重新聚拢於剑身之上。
又是一剑!
这一次,就连地面都承受不住如此剑压,纷纷炸碎开来,
“身为只知道使用蛮力的废物,让我连出两剑,你就算身死,也该目了。”
白衣剑客的眼神、动作,以及神態,无不在说明一件事。
那就是他从始至终都没把稷仓放在眼里。
仿佛稷仓这样的道子之上,能听到自己说话,都已经是莫大的荣耀。
即便是死,也足够了。
可恶!
稷仓咬牙切齿,內心的怒火却在熊熊燃烧。
他什么时候遭受过如此羞辱
而受辱的,不仅仅是他自己,还有自己的万千同袍,更有身后的大夏!
此人,必须要死!
要死!
咚—.
稷仓的心臟疯狂跳动,双眼之中从原先的火红色,变为了血红色。
那些火焰的秘纹,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掠过,化作醒目而又危险的血红秘纹。
“....”
白衣剑客的剑与稷仓的拳头碰撞到一起,发出了宛如金铁交鸣的声音。
气浪瞬间沸腾,將四周百丈的大地直接犁了个遍。
白衣剑客挑了挑眉头,他的第二剑,竟然被眼前这个傢伙挡住了
有意思的傢伙。
不过,也到此为止了。
此人已经在燃烧本源,这已经是极限了。
白衣剑客再递出一剑,直刺而出,“乖乖受死不好么孽畜!”
稷仓眼底满是疯狂,他想起了在农家受到的排挤,也想起了小时候自己像狗一样討生活那些曾经经受过的屈辱,再次向他袭来,好似一柄柄利剑,將心臟洞观。
“就算你比我强又如何!”
“今天,你必须要死!”
“必须要死!”
稷仓身上的气息骤然收缩,周身笼罩的血红色秘纹却仿佛野火般蔓延开去。
他此刻仿佛绷断了体內的最后一根锁,怒吼道,“若给我半年时间,哪怕不撕开封印。”
“杀你如屠狗!”
他身上的气息彻底变了,眼底的最后一丝清明彻底消散,血红秘纹瞬间暴涨开去。
从稷仓的嗓子里,蹦出了仿佛从远古传来的嘶吼,
“旱!”
“旱魅!”
好似万民祭拜,又像是无数亡灵的怒吼。
白衣剑客浑身汗毛瞬间炸起,下意识就要收剑后退。
但此时的稷仓哪里还有半点犹豫
直接欺身而上,一把抓住白衣剑客的长剑,任由长剑將其贯穿。
数息之后北狄大军之中,升起一朵火焰蘑菇云,照亮了天空中的黑暗。
那座偽天象战阵,也在这朵蘑菇云下,被瓦解一半。
“你—.你”白衣剑客半边身子都烧成了焦炭,他难以置信地看向稷仓。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