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祭坛。
姜修心中不禁浮现出一丝担忧,不是对要做的事,而是对李砚知的担心。
担心他会和人族渐行渐远,最终彻底脱离人族这个范畴。
他经歷过旧神统治的时代,所以最担心李砚知会走上那些旧神的老路。
次日,
郡城之外,
三百押解著数十名东海郡官员,在郡城百姓的围观下,走出城池,来到东郊。
“这些可都是咱们郡的大人物啊,谁能想到,竟然会成为阶下囚现在出城是要去干什么该不会斩首示眾吧”
“他们犯了什么事”
“听说是谋反—”
“谋反!这—这怎么可能!这些大人物吃的好喝的好,地位又高,谋哪门子反该不会是朝廷上使弄错了”
“就连郡守大人都死了,你以为朝廷上使会在乎我们眼中的这些大人物”
“肯定是查出些什么来了,要不然就算是朝廷上使,也绝不敢这般行事。”
这样的议论声,在人群中此起彼伏。
被押解出城的这几十位官员,一个个身穿囚衣,蓬头垢面,眼神中满是恐惧。
难道那位方仙使,真的要將他们全部斩首!
不可能,绝不可能!
他们可不是那些在乡亭任职的小吏,他们是正儿八经入了品级的官员,就算是要杀,
也要奏请朝廷,由始皇帝亲自下令。
这个方仙使,再怎么权力滔天,也绝不敢这么做。
可为何要將他们押出郡城
说不定,真有可能是要杀他们!
终於有一个官员忍受不住,放声大喊,“我冤枉,我冤枉啊—”
他还没喊两嗓子,一旁的方仙卫直接赏了他一个暴栗,“闭嘴!你冤不冤,自己清楚1
、”
“事发了,还想喊冤,你们这帮傢伙配吗”
被押解的官员中,郡丞和郡尉赫然在列。
“我要见上使!我要见上使!”都丞对身旁的方仙卫急声说道,“我有重要情报,要稟告方仙使!”
身边的方仙卫不屑地撇了撇嘴,“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在牢房里,你不是还很嘴硬吗怎么现在又想起什么来了”
“晚了!”
郡丞急忙解释道,“相信我,我绝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我真的有重要情报—..”
跟在后面的郡尉,也紧跟著说道,“我也有重要情报,肯定会上使有用!”
押解他们的方仙卫,互相对视一眼,眼中皆是不屑的嘲弄之意。
但还是有一名方仙卫离开队伍,“我去请示方仙使,你们老实点!”
“有重要情报”李砚知挑了挑眉,而后看向姜修,“前辈怎么看”
姜修无奈摇头,“这些人现在知道怕了,所以肯定会想尽办法,真是丟了大夏的脸!
“不过,万一真有什么重要消息———.不如先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李砚知看著前方不远处的山丘,“没什么意义,说的话可能会是假的,但他们的魂魄却不会说谎。”
“就这帮傢伙,身上罪行累累,早就超过死刑的红线,所以必须得死!”
“至於他们口中的情报,等他们死后,我自会看!”
姜修嘴角微动,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玩弄魂魄,同样也是旧神的手段。
徐祖钦定的方仙使,到底是人,还是神
亦或是旧神!
他生怕李砚知会走上旧神的老路,但徐祖和始皇帝如此信任李砚知,应该不会和旧神一路,姜修很是矛盾。
方仙卫押著这些罪大恶极的官员,登上山丘顶峰。
此时,正是一天当中,日头最盛之际。
李砚知大手一挥,方仙卫们將一眾犯官直接端跪下来。
这些犯官们,有的痛哭流涕,有的放声喊冤,还有的想要挣扎逃命。
在面对生死时,他们的表现可谓是眾生百態。
和那些北上支援北境战场,从容赴死的烈士相比,简直猪狗不如!
李砚知双眸深处,暗金色神性,犹如长江大河般汹涌流淌,最终將眼眸彻底占据。
四周一根根空间丝线无声浮现,隨后在这些犯官行刑之地的周围,留下一条条无形的纹路。
这些空间丝线无人可以看见,但一眾方仙卫和犯官们,却本能的感受到不对劲。
仿佛在虚空中隱藏著什么恐怖的存在,正围绕著自己,张开血盆大口,隨时都要將他们活活撕碎。
当所有纹路全部印刻完成之后,
李砚知高声喝道,“行刑!”
“饶命啊—”
“我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