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
“你们看看李兄,不就没有害怕吗”
李砚知嘴角微微抽了抽,“討论这事做什么好岁人也救过咱,走走,赶紧回去冲洗一下,一场仗打完,浑身难受。”
张养之似乎发现了什么,似笑非笑道,“李兄,你该不会也怕了吧
李砚知脚步微微一顿,然后带著一丝被戳破心思的心虚,抬高音量,“怎么可能我会怕一个女子”
“我这是敬而远之。”
张养之却並不满意他的回答,捅了捅李砚知的手臂,“说实话,李兄,我师姐美不美”
李砚知看到陈苍项明那副挪看热闹的表情,就知道这几个人没憋什么好屁,“废话,但凡眼睛没瞎,都能分辨出来吧”
“那你为什么敬而远之”张养之继续追问,“你可是救过她,她也为了救你,差点就要死在旧神葬地,难道不应该趁机拉近距离吗”
“这种人距离我太远了,就像陈兄所言,她看似近在眼前,实则远在千里之外。”李砚知如实说道,
“我现在修炼时间都不够,可没心思整这些有的没的。”
“记著这份救命之情,日后报答便是。”
项明对陈苍轻嘆一声,“我就说吧,李兄醉心修炼,根本就不近女色。”
他上下打量著李砚知,“李兄,你跟兄弟交个底,你是不是不太正常说实话,你这样,我有点慌。”
“放屁!”李砚知一脚把项明送出十丈开外,“这叫不正常”
生死大战后,几人吵吵闹闹,笑著往琅琊院走去。
回到琅琊院后,
几人简单清洗一番,围坐在院子的石桌前,这才说起正事。
“此事恐怕没那么容易解决。”陈苍率先说道。
张养之穿著项明甩给他的火红骚包袍子,他也点头道,“的確如此。”
“你和张岭的矛盾虽说闹得满城风雨,所有人也都有感觉,你们两个肯定会死一个。”
“但如果你们在旧神葬地,甚至在演武场不小心弄死对方,大家还能接受。”
“但张岭已经逃出旧神葬地,按照正常道理来讲,此战应该要暂告一段落,
等待下次大战。”
“可李兄还当著包括教諭在內所有人的面,把张岭又拽了回去,生生打死。”
“此举有点超过眾人能接受的范围了,过往奉阳学宫,还从来出现过这种事。”
项明皱著眉说道,“奉阳学宫每年都有死亡名额,况且李兄和张岭之间,完全是张岭挑事在先,凭什么找李兄麻烦”
“死斗不也有无限还击这个说法吗”
“道理是这个道理。”张养之解释道,“但死斗有个前提,那就是有人可以作证。”
“李兄和张岭的廝杀,证人就只有我们几个,谁会相信”
“而且在旧神葬地,谁能確定是谁先出手”
他看向李砚知,“如果李兄直接在旧神葬地宰了张岭,大家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像李兄这样,当著所有人的面,把人拽回去打死,事態就完全不一样了业“李兄应该也能感觉到,你在出来之后,眾人看你的神色。”
李砚知重新换上一身麻衣,他也点头,“不错,態度明显不对劲。”
张养之轻嘆一声,“说白了,李兄此举,撕破了学宫尽力维持的斗而不破的原则。”
“一旦此举被默认,那么整座学宫將会人人自危,因为只要有人不爽,就能在旧神葬地隨意杀人,反正出来后,就可以说是对方先动的手。”
“真要这样,每年奉阳学宫估计活不了几个人,那就彻底违背学宫爭锋的初衷了。”
“毕竟,奉阳学宫创办之初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培养磨礪初境天才方士》
“虽然这里四百多號人位次有高有低,但在外,哪怕是丙字序列最后一位,
都是一个郡的顶尖天才。”
“每死一个,对大夏而言,都是不小的损失,因为我们这些人,会是未来对付外族的主要力量。”
项明冷笑道,“李兄从始至终都是被迫还击,何来肆意杀人再说就五斗道教那种杂碎,早该灭了。”
『要我说,李兄杀一人,是为了救更多人。”
李砚知笑道,“我只会对敌人出手,张岭此人必须要死,再来十次,我也要杀。”
“此事就留给学宫评判吧,好不容易活下来,说这些扫兴之事作甚咱们去弄点野味回来烤肉吃。”
一听到烤肉,陈苍顿时来了劲,“走走走,就这动手,也不知道我手艺有没有生疏。”
四个人將此事拋在脑后,直奔后山而去。
烤肉配酒,直到后半夜,才各自散去。
李砚知洗漱之后,晃悠悠走进房间。
突然一阵风吹开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