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番旖旎,衣衫凌乱,气喘微微。
许久之后,红果趴在他胸口,杏眼迷离,红唇微张,身体好似在温泉中,随着微波起伏荡漾。
赵十武手指在媳妇背脊滑过,又扯过被子,将她包住。
军账外,春天和亲兵们早撤出数丈之外,将军不喊人,没人敢靠近。
红果慢慢醒过神来,翻身靠在十武哥臂弯里,懒懒说道:
“出汗了,黏糊糊,不舒服……”
赵十武低头亲了她肩头一口,柔声道:
“你且躺着,我去叫水来,给你擦洗。”
红果浑身酥软,鼻腔里嗯一声,迷迷糊糊听见赵十武穿衣起身,出了军帐。
不一会儿他提着一桶热水进来,伺候着给红果擦洗了,又窸窸窣窣自己也擦洗一遍。
这才踢了鞋子,钻进被窝里,将她搂进怀里。
红果被他这一番侍弄,倒是清醒了些,趴在他怀里,仰头咬了一口那滚动喉结。
赵十武呵呵一笑,沙哑嗓音在红果耳底滚过,如粗砂磨砺,酥麻入心。
他抬手轻拍红果圆臀一下,警告道:
“别惹火,夫君我可是素了快一个月,待会弄狠了,你又要哭……”
红果哼一声,扭转身子,背对着他嗔道:
“还说呢,就为了那么个不作数的外人,一个月不回去看我们,我也就罢了,老夫老妻,想来你也不稀罕,明月她们仨,你也不惦记?”
赵十武一听这话,实在冤枉,也不辩解,只贴着红果身子又往前挤了挤,暗声道:
“我稀不稀罕你,你自己不知道,嗯?”
红果感觉到他蓬勃力量,心中不安,再也不敢撩拨,赶紧说正事:
“那谢天昊给我下帖子,你为何不接?为何瞒着我?”
赵十武一听这话,身心都凉了,瞒来瞒去,媳妇还是知道了!
他翻个身仰面躺着,冷声道:
“那厮不怀好意,当日便轻薄于你,如今还明目张胆挑衅,你不必理会他!”
红果支起一只胳膊,撑住脑袋,凝神看着赵十武说:
“其实……他还真有可能与我是故交……”
赵十武惊了,扑通一个翻身,看着红果问道:
“怎么可能?你生于周家村长于周家村,之前最远的地方也就去了赵家屯,怎么可能与他是故交?”
后来去云州,来县,都是夫妻同行,更不可能与那姓谢的有何来往。
赵十武丹凤眼眸,冷冷凌厉光芒,难不成媳妇真要去见那厮?
“你别急,听我慢慢说吗,当初我不是孤身一人,大着肚子从赵家屯步行百里回周家村吗?”
红果没法告诉赵十武,那谢天昊可能是来自梦里前世的故人。
不知对方底细,没法自圆其说,只好编了个还算靠谱的故事:
“那时候我风餐露宿,一步一步往云州来,很多次走错路,夜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宿在野地里,土地庙,道观,甚至坟地里。”
红果从没这般诉苦,语气轻缓而哀怨。
听她说得凄惨,赵十武心揪起来,神色柔和许多,伸手轻轻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