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点燃,把剪刀放火上消毒,又用烛火去烧那小黑虫。
蜱虫遇热会收缩口刺,这时候挑出来,才不会拔断,留下口刺在血肉中释放毒素。
红果又仔细查了查,从长生头皮上又拔了两个蜱虫下来。
“我再说个清毒去热的药方,三叔爷赶紧去镇上药铺立抓药,喝上三副清毒。
三日后我再来把脉开药,后面还得好好养着。”
三叔爷记下药方,急匆匆地出了门。
全婶子也不知道说啥好,跑灶间拿了几斤肉,十几个白面馒头,装篮子里塞给红果。
“你长生弟弟醒了,我一定让他给你立牌位,天天给你祈福。”
她哽咽着说,三叔奶也跟着点头。
红果没推辞,拧着篮子回了草棚,半句也没提自家房屋田地的事情。
她相信,只要长生醒了,三叔爷自然会来找自己。
果然第二天一早,红果刚起身,给甜豆穿衣裳呢,听见草棚子外几声咳嗽声。
村长驾到,蓬荜生辉。
可红果这连个凳子都没有,凭他是啥贵客,也只能地头上蹲着。
三叔爷吧嗒吧嗒抽了一袋旱烟,也没开口说话。
红果不着急,站一旁,脚尖划拉着土疙瘩,等着。
“长生能醒过来,多亏了你这丫头,只是你家房屋田地的事,里正那落了印,立了契约。
除非能找到证据,那欠条不是你哥哥亲笔签的名,否则,三叔爷我也没有法子帮你……”
红果脚底一用力,土疙瘩被碾成了泥,她冷冷地问道:
“慢着,三叔爷你说,那欠条是我哥亲笔签的名?”
三叔爷点头,红果哈地一声笑。
“叔爷,我哥啥时候学会认字,还能写字了,我咋不知道呢?”
村长张了张嘴,一拍大腿道:
“还是呀,你哥不认字,咋会签自己的名字?”
青豆几个年龄小,当时那借条就给他看了一眼,如今还在他手里押着呢,村长也留了个心眼。
红果她哥虽然没了,嫂子不还活着么?
万一哪天青豆外祖家来闹事,他手里拿着借条,也有个凭证。
村长蹭地站起身,想回去确认一下,那借条上到底按的手印还是签了名。
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对红果道:
“对了,大伯和堂哥长年在县城做工,这借条要是假的,怕是钱氏和刘桂花瞒着他们做的。
最好找你大伯他们回来做主,他俩才能镇得住钱氏和刘桂花。”
红果点头,可说呢!她就觉着原主大伯与堂哥不至于如此狠毒,毕竟都姓周。
敢情是大伯娘和堂嫂瞒着他们做下这丧天良的事。
趁着大伯和堂哥在县城里,把房屋田地占了,青豆香豆远远地卖了。
生米做成了熟饭,等他们过年回家,左不过是一顿吵闹,最多打两耳光,还能把人找回来不成!
红果心里有了底,回去找王婶子讨主意。
“你想去县城找你大伯?”听红果说了打算,王婶有些担忧。
“去县城,得到杨柳镇上搭骡车,来回也一百多里呢,你怀着身子……”
红果也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