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烈度和价值。”
“所有迷狂,都有类似的共性。要么完全无法控制,你需要自己去对它进行適应;要么用一些仪式性的行为、去尝试沟通,稍微唤起一些反馈:更多则是两者混合在一起。”
——
“唔好像有点明白了。”
兜兜摩挲著下巴——
所以现在,猫捉老鼠变成了一个全新的游戏:
单单只是发现科长迷狂的表现形式,还不足以让兜兜解决眼前的战斗——他依旧还是无法触碰到对方、也攻击不到。
科长口中说的[母爱]是完全独立自主、具有智慧思维的个体吗有没有能力评估判断眼前的情况、甚至做出更加复杂的举动;比如乾脆直接带著科长逃跑
兜兜想像著一只透明大手,捏著科长脑袋、把她提溜到窗外,一路飞出芒街市的景象:
好滑稽--
兜兜咯咯笑了起来:现在还没有发生;但存在著这种可能性。
而且在一些相对极端的境况里,那只手甚至会通过揉捏变形科长、来帮助她躲过攻击。
【什么样的行为会引起位移,攻击又是怎么界定的呢有“杀气”的行为吗杀气这种东西存在吗那射出去的子弹有没有杀气还是说只要有敌意就算呢】
【不对不对。我前面扔出去了好多钢筋,还踩爆玻璃来攻击、用嘴巴吐空气箭:一样都被躲开了。不管是杀气还是敌意什么的估计要换个方法试试看,才能確定了。】
【我要是为了救她,然后揍她一拳.会怎么样这样会躲开吗不过如果我都伤害不到阿姨,那现在从这个大厦里头,好像也不容易弄到其他更可怕的危险了。】
科长的[母爱]只能影响到她自己,这显而易见.不然,兜兜觉得自己应该会被那只透明大手当做桌球、砸来砸去--
【啊,也不好说。力气真的会比我大吗感觉不会吧,我力气超级大的。】
不过这就很难確定了:毕竟自己根本看不见也摸不著科长的[母爱];无法接触也就无从验证。
兜兜站得乏了,乾脆盘腿坐下;拿起一块碎水泥当粉笔,在地上写写画画、记录下琢磨出来的要点。
这时候的思考比於上课与做作业时来得更有趣些,也不让兜兜感到那么睏倦。
——
看见正认真思索的兜兜,科长没有继续开口打扰。
篤,篤,篤。
她踩著白森森的骨质高跟鞋,一路走到墙边--那面刚刚刷上白漆不久的墙壁,此时已经被震波打得坑坑洼洼。
科长伸出双手,在墙角掏掏摸摸:一声脆响,她在缝隙里打开了什么机关。
呼--轮轴转动的声音。她用力拉动,从墙壁里拉出了面隱藏的夹板:
灰色的海绵上,嵌著一对看不清型號的手枪、以及一排排弹匣;整齐排列。黝黑錚亮,反射著窗外投来的月光。
兜兜还是没忍住,瞄了眼科长在做些什么:
“啊你们在大厦里面也藏武器了啊。”
科长转过脸,对兜兜眨眨眼睛:
“这栋楼是亚欧邮政的,所以武器都会先配备好;每层都有。李查克没跟你说过吗”
科长取下一支手枪、打量著枪身光滑的表面,还吹了两口气。接著她熟练地卸下弹仓、检查弹量、咔噠一声拉栓上膛,打开保险。
还有另一把手枪,和其他备用弹匣;这次她將它们通通塞进口袋里——褐红色衬衣的衣袋多得惊人,而且每个都紧绷绷的、一看就不容易掉东西。
“阿姨,这个打我没用的。你不是知道嘛。”
兜兜有些兴味索然;手枪子弹对兜兜毫无威胁可言,无论是什么口径都一样--
科长抬起枪口,从侧边对准了她自己的太阳穴、稍稍留出约莫五六厘米的距离:
“誒”
兜兜看著科长突如其来的怪异动作,还是被吸引去了注意力。
砰!
子弹破膛而出——科长的身体却骤然抬升,在这瞬间里笔直躥升出好一股距离;让弹头从脚下划过:
砰!
科长转过手、枪口改成瞄准她眉心正中——这次,她的身子被斜斜朝左后方拽走,在空中打了个旋,头下脚上地顛倒。
咔咔:腕部似乎因为衝击力而扭伤,但旋即又被看不见的手掰回正位。
砰!砰!砰!砰!
枪声不停,科长也隨之在半空里飞躥、不断调整著对自己射击的角度——隨著被瞄准的要害不同,她被扯出的距离和方向、也都不一样。
咔噠。子弹终於打空,科长稳稳落在地上。
不知道是不是兜兜的错觉:在最后的几发子弹里,科长好像已经能飞出一道粗略的直线了。
她从血与肉製成的衬衣里拔起备用弹匣,和另一把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