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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腺体(1 / 2)

哇哈哈哈哈哈--

隔壁又是一阵笑声的波浪与手掌拍打,把隔板震得摇摇晃晃、闹哄哄的。粗哑与稚嫩的高声大笑混在一处,似乎是对父女或父子。

约翰竇叼住香菸、抬起拳头,砸了砸隔断包间的廉价墙板:

“喂!我说死妈东西--安静一点!”

李查克拔出耳机插头,把它和线细细绕起、整好;最后把掛在一旁的支架上。这是听吧里公用的耳机,海绵浸透了油脂和烟味:

“情报都听完了,走吧。別发火,都带著耳机;隔壁根本听不见你说话--”

咿哈哈哈额嘿嘿嘿...

欢乐的笑声愈演愈烈,音浪把他的话都淹没了;孩童的尖细嗓音简直要穿进耳膜里,那股人类童年时期独有的快活与开心、几乎化作实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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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约翰竇猛地从沙发上站起,大腿撞开茶几、差点要把李查克挤出包厢:

“等等,干个事再走。”

约翰竇扯起风衣,掀开腰间的枪套、把配枪攥到手里--那是把1917左轮,木柄上满是灰绿的霉斑--接著按下击锤。

“操,你別!”

李查克的喝骂脱口而出、一边迅速蜷下身子:他没有去爭抢搭档已经准备击发的配枪,而是以最快速度把手伸进怀里--抓出一副墨镜片、与一方手帕;把墨镜片夹到眼镜架上,把手帕按在脸边。

等李查克重新抬起眼,正看到约翰竇抬起手枪,反转过来、对准了这中年男人自己的头颅;冰冷的枪口紧紧抵在太阳穴上。约翰竇咧开嘴角,扣下扳机:

咔噠。清脆的撞击,却没有底火激发时的巨响:约翰竇的配枪里並没有装上子弹。

....

没有枪声,但另一种更加刺耳的喧闹出现了。

啊啊啊啊呜呜呜哇哇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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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如泡沫消失,哭声骤然响起。

隔壁包厢、或是帘子外大厅的大笑与吵闹,全都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此起彼伏的嚎哭、或尖声或低沉--好像忽然来到了丧礼现场的灵堂前。

间或还有满溢著疑惑与不解的低语,只是因为哭泣而变作带著哽咽和抽泣的、断断续续的交谈。

“你他妈个傻逼...”

李查克让两眼藏在墨镜片的背后,用手帕接住滑落的泪水:鼻子还在不住发酸、喉咙像是塞了颗石子--

他只想放声大哭,把身体里所有的液体都从泪腺里挤出来。

透过两眼前的朦朧与模糊,李查克能看见搭档仰著头、两行泪水顺著脸颊滴进正在大笑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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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於芒街来说,今天有个好天气--云层笼住天顶滚烫翻卷的火球、让路上的行人得以避开少许紫外线的炙烤。

只是湿润的闷热更加熬人,汗水混著潮意、把每个市民裹在黏糊里;马路上的汽车都开得歪歪斜斜,尾气几乎要取代空气了。

走出听吧的李查克,揉了揉墨镜下红肿的双眼。那股酸痒和干痛、比头顶的烈日还要灼人:

“哎,我说多少次了,我眼睛不行。別在我旁边整这些,外勤的医保又不报眼科。”

约翰竇重新点著一支烟。烟雾浮出嘴角、又被鼻孔吸了进去。他用通红的眼睛瞪著鞋尖,面无表情--虽然他身材高大且健壮,在室外却从来低头盯著鞋尖走路:

“做这个工作,多哭一哭对你心理有好处。这是一种宣泄、把工作和出差的压力都排掉。不然以后回总部述职还要被发配看心理医生。”

李查克抽出衣袋里的钢笔,把笔帽用嘴叼开咬住、含含糊糊地说:

“得了吧,你就是看到別人开心就不爽。別这样了,对每个人都不好。”

他把笔记本翻到新的一页:

“行了行了,你知道规章;快点抬头做观测,我要做记录了。”

约翰竇前进的脚步忽地定住,好像被人用遥控按下暂停。他猛地转过头,发灰眸子与向上斜起的粗重眉角组合、成了充满凶戾的目光:

“你--没必要吧。”

李查克仍旧低著头、躲开约翰竇的视线,把水笔的笔尖抵在笔记本的纸面上:

“我知道你不想再抬头去看...平时就算了:这次听吧里目击者这么多,肯定要通知善后了。你要我在报告里怎么写特殊外勤约翰竇没有重现他的犯罪现场,只是在听吧里扔了五六罐催泪瓦斯”

啪!

约翰竇那手背上满是体毛、粗大骨节上遍布硬茧的大手,猛地扣住了李查克的前臂:

“行了。我向你道歉,很抱歉把你卷进我的发泄里头,你生气我也理解,拍档;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知道你要负责监视我,但是你也可以选择...直接把之前几次我的观测记录,稍稍改一改用在这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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