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二十米左右?从教室拖到走廊这边,你就突然有意识了。”
艾喜抬起头,声音中还带着余惊未消的慌张。
“你怎么样?还好吗?鲸波她……她是不是还在梦里?”
兜兜站直身子,挠挠脖颈:
“艾喜,你有带汽水嘛?我要补水一下再跟你说。”
——
他们重新回到教室;兜兜手舞足蹈地比划,把在[电子地下城]里的所见所得全都告诉给艾喜——
刚刚说不了话,可把他给憋坏了。
阮鲸波则愣愣地盯着桌面、眼珠若有似无地旋动——也不知道内里的她,是不是已经在拆分自己的身体部件了。
艾喜坐在阮鲸波旁边,眼神里装满了担忧:
“所以--”
“[做梦]或许是一种新的自然现象?也可能是不需持有者直接接触也能生效的迷狂?”
“范围好广的超能力啊,感觉覆盖了整座城市芒街医院跟五中离得还挺远的。”
兜兜语速飞快,双手划出一个大圈:
“不管是不是迷狂,已经有不止一拨人知道了“做梦”的方法!芋头结社那些人可能也是听来的。”
艾喜一根根扳下手指:
“那目前至少有芒街医院的精神科和学校——是不是有什么人或组织在刻意传播?”
兜兜点点头。自从回到现实,他就老是活动脖子:
“有可能!感觉这两个地方,[病人]都特别多?”
艾喜凑近阮鲸波,打量她不再睁得那么吓人的眼珠:
“比如鲸波.她没醒过来。那她说得没错,她应该真的有超能力;只是现在被自己困住了。”
“是因为[做梦]被激发出了那个迷狂吗?”
兜兜咕嘟咕嘟地喝着矿泉水。闻着窗外的晚餐气味,让他肚子有些饿了:
“不知道是不是梦诱发的!但是我做梦的时候,也可以影响到她的迷狂。”
“前面阮同学的眼睛是不是有乱转来着?那是我做的。”
艾喜呼出一口气,捏捏胳膊:
“好奇怪啊就好像把自己的身体当成超级机器人来开一样,想想都觉得辛苦。”
“而且等于跟现实隔着一层,没法品尝食物、也摸不到东西;只有受限的视觉听觉。”
“不过起码可以确定了:做梦的人得保持在几十米的距离以内;以后就算做梦,也可以有稳定的办法唤醒。”
兜兜把喝干的矿泉水瓶塞进书包侧袋;这种天气,连矿泉水都温温的:
“我发现喔!要进入这个[共同梦境],有几个条件或者说是步骤。”
“首先,至少得有两个人;单独只有一个的话没办法诶,感觉这个是和正常做梦最大的不同。”
“然后--这两个人得在想着一样的东西,或者类似的也行:比如中午在杂物间,所有人都在想[芋头王]。”
“怎么说呢就叫作是[公共幻想]好了。”
“不过不用想得太用力,我当时就是听到大家都在喊这三个字、我脑袋里也闪过了一下那个吉祥物。”
“阮同学一直呆在她那个街机厅的梦里,所以前头我想着跳舞机;就成功了。”
艾喜稍稍思忖,给出一个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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