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旁边还画了个圆圆的哭脸,流着鲜艳的红泪。
建议没有被马上采纳,兜兜不以为意——除了帮阮鲸波能打上篮球比赛,还有其他正事要问呢。
兜兜想要挠挠自己的脑袋,却又摸了个空;倒是舀了满手血:
[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有印象吗?]
阮鲸波这次写得很慢,不断擦抹掉写好的内容:
[十月校队有比赛,暑假我去了训练营。]
[上学期我答应过队友和教练,这学期一定要赢。]
[我状态不好,很紧张,一直胸闷耳鸣失眠。上周,教练介绍了芒街医院精神科的正念班给我。]
[总共有十几个人,手拉手一起做梦。男女老少都有,之前梦到的不是现在这个街机厅:是个很难描述的地方。]
[自从那次之后,我就开始出现在这个街机厅里。感觉和做梦差不多,每天都要有一两次。]
[一开始还没有这么严重,我想说忍一下就过去了。但是我怕打比赛的时候犯病,找艾喜订了校服,想摸索控制身体。]
[精神科的医生说我有妄想症,让我住院治疗;我只能骗他说已经好了。]
[结果离开学越近,我就在这里呆得越久。]
[刚开始大概就几个小时,前几天就干脆出不去了。]
“正念”兜兜知道,大概就跟冥想差不多;《超心理探索》的广告里还有函授教程呢。
但关于“梦”的情况,让他很是惊奇:
【啊果然不止[芋头梦]一个嘛!还是我说得对:那个芋头结社里面,根本就没人有这个做梦的迷狂。】
一同验证的,还有自己的“蟑螂理论”.只是没想到,恐怕连这种怪梦可能也到处都是了。
至少从时间上算,阮鲸波在这个“正念班”做梦的时间、跟芋头结社的诞生时间差不多。
【怎么感觉——忽然一夜之间,好多人都会这么做梦了?是不是有谁在特地散播做梦的方法?】
【唔不知道除了芒街,其他地方会不会这样?如果是迷狂导致的,覆盖范围也太广了.】
他用孤零零的脑袋砸吧砸吧嘴,心情不怎么愉悦:
自己跟艾喜还是中学生,情报渠道大半靠广播新闻、小半靠同学之间的窃窃私语;等拿到信息都是最后一波了。
兜兜还在咬牙切齿地苦思冥想,阮鲸波却忽地重新举起写好字的玻璃板:
[另外,我有个蠢话,你看看就好。]
她看起来很是踌躇:
[用那些跳舞机控制自己的身体,好像是我的超能力。]
兜兜不禁一惊--但发不出来声音。
【哈?她这是迷狂吗?也太惨了吧!而且一点儿好处都看不出来:还不如说更像是诅咒呢。】
兜兜之前还一直以为,这团跳舞机丛不过是这个梦境的特异性质而已;只要醒过来就好。
如果是迷狂.岂不是永远都要保持这个样子?
他连忙让身体沾好血水写字:
[你说的一点都不蠢,超能力是存在的!我也有超能力,我就是超能力人类。]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你有超能力的?]
一般人可不会联想到这个东西难道是亚欧邮政那些人动的手脚吗?
阮鲸波边比划边写字,四只“手”越写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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