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反过来说:要是我把他们通通宰了.那你更是赚一笔。你前面说想等几天,是不是就想联系你的科长、再把自己摘出去啊?搞这种双保险:”
“哎!老李,你——”
他随手扯过在一旁发愣的数学家:
“你看看你看看,你多伤人家博士的心!”
数学家跟李查克面面相觑,五官纠得更厉害了。
兜兜抓着数学家的胳膊晃了晃:
“博士,哭。”
数学家打着摆子,看也不敢看兜兜一眼。他咧起嘴,发出呜呜的声音--
啪!
忽地,数学家一巴掌盖上眼镜、捂住两眼抖动起来;鼻涕口水一起淌出来,似乎已经开始啜泣。
兜兜语带同情和担忧,两眼却已经许久没有眨动过了:
“博士,别这样,不是你的错。”
他重新回转过头,好像盯着李查克、又好似望着后边的墙纸:
“老李你身为一个满脑子只有利益纠葛的中年人,突然遇到我们这样感情真挚的伙伴;感到难以接受、山猪吃不了细糠;情不自禁地想要重复你油腻的职场社交,乱七八糟的勾心斗角也很正常。但是!”
“你看博士多相信真情、相信羁绊的一个人,就这样被排除在外头了;也没人想着帮他解决冤屈、连暗算都轮不到暗算他:不要这样测试我们三个人的友谊啊。再精密的算计,能换来无价的感情吗?”
李查克看着数学家,看着兜兜。最后把那团塑料袋里裹着鲜红的手拿了出来,放在脸前端详。
看着看着,他叹了口气——接着脸皱了起来、眉角耷拉下来,泪珠开始滚出眼眶、啪嗒嗒地落在地上。
他扶住额头,从喉咙里冒出一声高亢的哽咽:
“我今天到底——到底怎么回事?我我做了.什么.我--他妈、他妈的触犯了什么天条.”
李查克说的话颠三倒四,但没人怀疑他表现出的后悔与懊恼;可其中的真正原因就更没人知道了。
兜兜面无表情地盯着墙壁、伸出手,轻轻拍打两人的后背:
“小伙伴就是要一起冒险喔,不要随便分头行事--除非真的有必要。”
“认识到错误就好,认识到错误就好。大家要记得这种心痛,记得这个有笑有泪的难忘暑假;加倍珍惜彼此之间的联系。人生这么短暂,相逢更是难得.”
说完,他稍稍等了会。数学家瘫坐在沙发上、啜泣声更大了,李查克则紧闭着眼摇头,眼泪、鼻涕和口水划出来好几条亮晶晶的线条。
大约数到三十秒,兜兜重新开口:
“行了,哭到这样差不多了;两个大男人,以为在拍肥皂剧喔?”
啪嗒一声--李查克跟数学家就像被按动开关似的,一下子停止了哭泣;各自用衣袖或衬衫下摆抹去满脸的体液。
——
兜兜环抱起双手,把之前的话题彻底甩到脑后。他望向已经缓过神来的李查克:
“话说--你们亚欧邮政能做得到像科幻电影里那样,给你装个假手吗?那种可以变形、放导弹、当枪用的之类的。”
“大公司不是都有什么秘密科技?什么几十个生化实验室、武器实验室还有高科技实验室之类的;通通枕戈待旦。”
李查克站直身子,面容严肃——之前的泪流满面、仿佛不过是场幻觉。他不再像来到录像厅之前那样悠闲,而是变得对出发急不可耐;来回踱步,鞋底不停在地面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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