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可旋即他又重新找到了勇气:
“你说的很对,但是你说得不够准确:RAS算法是现在最难破解的公开加密算法之一;除了军方和政要部门,很多商业公司、以及银行也在使用这个加密算法--”
兜兜挠挠下巴,捋动自己想象中的长须:
“所以很厉害?不能拿公用计算机来破解吗?我看电视里都那么演的。”
数学家张开双手,比划出某种巨大的立方体:
“以大型计算机的算力可以是可以,但是能不能活着看到破解结果就不好说了。”
“如果拿我大学里的那台,来破解一个一千零二十四位的密钥;要花上几万年的时间--理论上。它的配置,可是要比你们这省市级图书馆里配备的要强多了。”
“以前美国军方搞了个东西叫[阿帕网]ARPANET,能远距离把几所大学的大型计算机连在一起:就算那样拿来破解,也要几千年才能破开。”
“可惜[阿帕网]项目被叫停了不然把全世界的大型计算机都接入这种[阿帕网]或者类似的东西,不知道能做多少事。”
眼看数学家跑题越跑越远,还开始说些自己都听不懂的玩意儿;兜兜开始拿拳头撑住下巴,摆出一副正在沉吟的样子:
“喔,喔。然后嘞?”
数学家推推眼镜,脸上看不出自豪或骄傲的神情、反而糊上了团难解的犹豫:
“我很接近于如何对RAS算法的大素数有效分解得出一个--反正,就是快要破解掉这个算法了。”
客厅里静了一会儿,仿佛空气都变成黏糊的泥。
忽地,兜兜疑惑地开口、打破这股煞有介事的沉默:
“然后呢?那又怎么了?”
数学家的脸忽地涨得通红,腮帮鼓鼓的:
“怎.怎么了?!你知道这里头代表的意义和重要性吗?这对整个社会、还有基于RAS算法进行加密的公司,都--”
兜兜摊开手:
“不知道呀,这不是在等你跟我说嘛。不搭腔就在那装哑巴,给你捧场一下又不高兴;你这人怎么这样!”
数学家忽地又一下泄了气,脸从赤色又成了白:
“一旦公布出去,很有可能颠覆掉银行信用系统的机制!还有很多其他重大影响:要是被一些公司抢先拿到手”
“反正.反正——我觉得,这就是我被污蔑的原因:原本最早,我是想成了以后就公布这个成果——”
兜兜拍起手来:
“我懂了!我懂了:大概就是你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我听不懂的鬼发现厉害得很,所以现在有人嫉妒你的才华,就想着把你整死。独占你的成果!”
数学家低下头,用拳头抵住嘴咳了两声:
“也不光是.这么一回事。RAS的破解方法讲起来,大概就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据我所知,并没有其他人的研究进度能赶上我.差了十万八千里。”
“所以这份研究是个独苗,是独一无二的宝物--如果掌握了它,太多的政要秘密和商业秘密对你来说、都会变成玻璃橱窗后面的商品,你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如果我研究完成之后、能整个发布出去,那还好——但现在是有人想要拿到我的成果、又要防止其他人拿到;有人觉得这玩意儿就永远不见天日最好,光是发布之后对经济系统的冲击都是个大麻烦。”
兜兜眼睛一会儿睁、一会儿闭:
“哈啊--”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呆在这破解这个RAS嘛?感觉也没有很大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