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琳是用英语与哈罗德和詹姆士交谈的。
交谈中,他们时不时瞥目望一眼中方的几名队员,显然,他们是想观察一下对方的言行举止,希望从对方的语言和行为中判断岀他们的能力和水平。
这样知已知彼,才能在百战不殆中战胜对方,让这次任务完成的顺利圆满。
船顺流而上,万里扬波,波澜壮阔。
在行驶了有四个小时,形势逆转而下,刚才还风平浪静的大海,顷刻间,海水像是被孙悟空的金箍棒搅得波涛汹涌,惊心动魄。
一米多高的海浪从前方席卷而来,仗着四名机组人员航海技术的精湛,在与风浪搏击了一个小时后,终于停泊在了白水岛的浅滩上。
固定好船舰后,两队人员开始搬他们各自的仪器和设备。
远离了海岸线,他们在岛的平坦处设立了一排帐篷做为露营之地。
艾德琳在收拾着自已的行李和仪器,她不时抬眸扫视肖燕一眼,似乎对这个人的形象特别关注。
而肖燕早已洞察到了艾德琳几次投过来的猜疑目光,她和司徒健相视一笑,眼中皆是了然于心的睿智光芒。
接下来,十五个人分成了两个小组,对整个岛屿进行了详细而全方位的探测。
他们各司其职,各尽其责,利用手中的仪器和个人的技术能力,对之前五个外来政府官员所驻足的地方进行了一一勘查和检测。
戴着防毒面具的五名病毒专家对所有可能性的地表微量土质和可疑物质都进行了采样检测。
四名环境科学研究人员则对岛上的自然现象、性质及其变化规律进行了进一步的调查和分析。
而两名航海家、两名痕迹兼刑侦专家以及两名医护人员则对岛上的一切可疑物质进行了全面的调查和研究。
司徒健用精锐的眸子捕捉着哈罗德、葛兰、保罗的一举一动,每当他们偏离了所寻找的范围,司徒健都会抬眸凝视,他用强烈的视觉压迫感迫使着这三个人回归到图纸上所限制的红色地带。
当葛兰又一次偏离方位进入一片小树林时,身后传来了司徒健那带有磁性且不容抗拒的声音:
“葛兰先生,唐纳德先生所带领的四个人并没有驻足过这片小树林。
来时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只选择他们曾经停留过的地方,而且唐纳德先生也来了,图纸上的路线图可是他们五个感染者亲自画定的。
我们这里是禁区,这次答应你们来查找病毒感染源就已经对你们网开一面了,所以,我们希望你们不要破坏了我们之间的规则,否则我们会单方面中止你们这次行动的。”
司徒健的话像一道符咒使葛兰停下脚步定在了那里,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面色尴尬。
在犹豫了片刻后,葛兰面上带着几分黯然返回到了哈罗德的身边。
葛兰侧身对着哈罗德咬牙狠声道:“这个司徒健是个硬茬,能不能联系我们的人也派来两名刑侦专家……”
不等葛兰把话说完,哈罗德俯身低沉地道:
“是我们失算了,没有考虑到他们动用了警力来管制和监察我们。
不过,请放心,我们的人会在四个小时后出现,还会带来一个领路人。
到时候,我们再把需求告知他们,他们一定会帮助我们完成任务的!”
基地中,魏书霞接到了国家安全部副主任杨彦俊十万火急的电话。
说是在中国的南海海域正有一伙外来势力在窃取海底宝藏,需要数名专业的军事人才,特别是具有水下作业的高级别的潜水员。
杨彦俊特别强调,希望几名军事人才立刻赶往指定地点前去堵截,一定要让那些外来势力成为鸡贼败寇。
接到通知,魏书霞立刻电联了部长张启山,张启山沉吟了片刻果断下达了命令:
“看来,对方要下一盘大棋了,那我们就接招吧。
让两个人补上去,我们就来个偷梁换柱,瞒天过海,定让这些敌寇和内奸是有去无回!”
水岛上,十五个人正在大张旗鼓地忙碌着,而停留在营地帐篷中的两个被毒素感染者,此时正在急切地等待着什么。
特别是唐纳德,眼中时明时暗,那讳莫如深的眼神使正在埋锅造饭的四个水手互相递着眼色。
而这四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方特战队员董致远、彭湃、段红良和安建飞。
他们质朴的打扮和在不经意间挥眸一眼的注视并没有引起唐纳德的注意。
相反地,唐纳德在发出不协调的痛苦呻吟中,总是用鄙视和高人一等的优越感瞥视着四名水手。
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把我们的四名特战队员当做了平凡的水手,于是他从最初的痛苦呻吟变成了眸光如炬的猎食者。
而水岛深处的七名A国人员,也在完成着一次次的取样检测,他们认真负责,只是从他们的神色中,不时的会发出躁急和心神不宁的情绪。
两个小时后,双方的病毒专家聚在了一起,他们发表了各自的数据和见解。
中方的数据和分析显示,岛上根本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