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距离夏怀瑜十米远的夏军志已是泪流满面。
他有一种冲动,想立刻上前去与自已血脉相连的亲生父亲相认。
但是在移动脚步时,他还是被自已的理智阻止住了。
知道自已闹了一个乌龙后,夏怀瑜拖着踉踉跄跄的脚步走进了公司的大门。
而此时的夏军志忍着酸楚压抑的泪水,大步来到了一个公用电话前。
他拨通了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
很快里面传来了那个令自已感到压抑又痛苦的声音。
“是军志吗?
这是一个公用电话,一定是你对吧。
我求求你,回来吧!
否则你就见不到你的爸爸妈妈了!”
等夏怀瑜将那激跃的话语讲完,电话中传来了让他呼吸急促的声音:
“爸,是我,我不会回去的。
不过,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我相信你最少还能活二十年。
你等着我,我们一定会有见面的一天。
请你放心,我的职业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危险,那么艰巨。
也请你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一定会和你共度余生的。
再见了,爸爸!”
听到夏军志那浑厚有力的声音,夏怀瑜已泪湿衣襟。
可就在他要接着夏军志的话说下去时,对方却迅速地挂断了电话。
夏怀瑜像被雷击后意识模糊的伤员,无力地靠在了廊柱上。
在经过了长时间的怔忡后,夏怀瑜终于说出了一句话:
“好,军志,我会再活二十年的,但是你一定要信守承诺!”
十分钟后,在夏氏公司门口,夏军志见到了从车上下来的夏俊慧夫妇。
看到这两个人,夏军志充血的双眼布满复杂的情绪,他紧握拳头,按捺住当场与他们理论的冲动,在愤慨不已中,他发出了带有痛苦的指责声:
“夏俊慧,陈双虎,你们等着。
总有一天,我会为石小妹讨回公道的。
我一定会让你们在她面前愧悔无地,引咎自责的!”
当夏军志、澎湃、佟翔立在主任魏书霞面前时,魏书霞正在案几前焦思苦虑着。
“魏主任,是不是有任务?”夏军志开口问道。
“是。”看到夏军志,魏书霞的眼睛闪过一道亮光:
“石玉昆和娜仁托娅去戈壁滩执行任务了。
按常理说,昨天就能回来,可是现在已经过去了二十八个小时了,仍音讯皆无。”
听到魏书霞的担忧,夏军志向前一步道:
“魏主任,我知道,除了我们三个外,其他队员还未归队,要不我们三个先去寻找接应她们。
待到后续队员回来,再去和我们汇合如何?”
“不可!”魏书霞摇摇头:
“石玉昆和娜仁托娅是去寻找在戈壁滩中制造违禁药品的犯罪窝点的。
我相信石玉昆的智慧和能力,她是不会与这伙亡命之徒正面交锋的。
我担心的是,据气象部门预报,从昨天晚上开始,那片区域已出现了沙尘暴。
我考虑她们一定在恶劣天气中迷失了方向。
就是你们三个人去了,在这种极端天气中也是无济于事的。”
“那怎么办?”听到魏书霞的分析,夏军志更加心烦气躁了。
“这样,再过四个小时,我们的队员就会返程归来。
我一会儿再向上级请示一下,希望他们派边防军与我们一起对戈壁滩进行搜索。
一并摧毁这个危害国家和人民的犯罪窝点。”
“可是人命关天,魏主任就不考虑我们两名队员的生命安全吗?”
此时,夏军志焦灼的心情是无以言表。
“夏军志,我理解你的心情。
但是我更了解石玉昆,她沉稳干练,相信她是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你们现在的任务是按照这份表格上面的记录,去武器装备库把它们取出来。
等待我们的队员到齐后就马上出发。”
“是!”夏军志、澎湃和佟翔答应着,从魏书霞的手中接过表格,快步向武器装备库而去。
戈壁滩以粗犷豪迈,雄浑壮阔的神韵令人生敬,又以干涸和苍茫,以及飞沙走石的恶劣环境让人生畏。
石玉昆和娜仁托娅是在四天前接到任务的。
她们奉命唯谨地顺着戈壁滩的脉络,经过两天两夜的长途跋涉,才到达了一片看似废弃的小村落前。
当二人攀上一处最高点的房顶向村中眺望时,中央地带的一片灯火通明,引起了她们二人的注意
石玉昆侧耳倾听,她真切地听到了一些少男少女们发出的哀嚎和哭泣声。
“目标很可能就是这里。”石玉昆俯耳对娜仁托娅道。
娜仁托娅沉声道:“要不要近距离观察一下?”
正当石玉昆要开口回答娜仁托娅提出的问题时,从村外二百米的地方传来了清脆的驼铃声。
石玉昆马上对着娜仁托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