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湃直身下落,他毕竟身手敏捷,在情急之中抓住了身边的一根藤蔓。
但是,他感觉到了藤蔓的力度不够,不能够支撑自已的身体。
所以,他在右手一抓一触崖壁之际,往旁边一纵,抓住了崖壁上横生出来的一棵小树。
然后,伸足踏上了边上的岩石,才使得他稳住了身形。
“澎湃,没事吧?”作为队长的安建飞此时已乱了阵脚。
由于没有带绳索之类的东西,所以,其他队员只能在崖岸上顿足搓手地为澎拜担着忧,受着怕。
“我没事,不过,我该怎么上去呢?”
澎湃一头虚汗,口上说没事,其实他的左手腕在刚才胡乱抓取崖壁上的附着物时,被岩石顶了一下,腕骨似乎受了重伤。
此刻,他只感觉疼痛难忍。
他强忍着疼痛,控制着自已的情绪,在左右环视中想找取上去的途径。
由于没有救援装备,安建飞此刻是抓耳挠腮,无计可施。
正当大家焦头烂额,无有主张之际,石玉昆和郑天惠返了回来。
看到大家乱了阵脚,向峡谷下呼喊焦急的样子,她们马上明白了个中原因。
于是,她们拨开众人仔细探察着澎拜遇险的地方。
石玉昆一望之下,心中早已有了定夺,她沉声道:“大家把腰带解下来!”
众人一听,顿时心明眼亮起来,他们飞快地各自解下腰带,并快速把它们连接在了一起。
当他们把长长的腰带的另一头抛到彭湃的身侧时,才发现彭湃在痛苦中费力地扬了扬手,但是,他最终也没有能力抓住绳子的另一头。
彭湃的反常立刻让石玉昆明白了他此时的状况。
她的眼力非凡,立即望见澎湃的右手腕有被岩石或树枝划下的大口子,鲜血已浸满了掌心。
所以,他抓住皮带一端的手根本用不上力。
而左手更是糟糕,在手腕处有些错位,似乎被重物撞击过。
石玉昆在危急时刻又一次沉声道:
“还是不行。
虽然他的双手双脚都在踩抓着着力点,但是这些着力点十分不安全。
再有,看上去,他的双手已受了伤,根本没有足够的能力抓牢皮带。
如果抓不牢,在半空中就会有坠崖身亡的可能性。
这样,我下去,你们听到我的口令再行事。”
“不行!”
石玉昆听到了背后夏军志的阻拦,她回头道:
“你是不是怕我没有这个能力救他上来?”
“是,还是我下去吧!”夏军志横在石玉昆的面前,用担忧的眼神望着石玉昆。
“不用了,你要相信我的实力,表哥!”
当石玉昆最后的表哥两个字一出口,夏军志的脸立刻红润了起来。
他张口还要坚持说些什么,却被郑天惠抬手制止住了。
郑天惠十分肯定地对夏军志道:
“就让小妹去吧,我相信她比你更有实力,她一定会把彭湃救上来的。”
郑天惠的话还没说完,石玉昆就付诸行动了。
只见她一个大鹏展翅飞跃到了对面的悬崖边上。
然后又一个向下轻盈的飞跃,稳稳地落在距离彭湃左边有半米远的一块凸起的岩石上。
此刻的郑天惠也在眼疾手快中,接过安建飞手中十来米长的皮带头,轻轻地用力一荡。
皮带的另一头就稳稳地落在了石玉昆的手中。
而石玉昆握住距离皮带头的两米之处,轻便地一挥一甩,就有大约一米长的皮带,准确无误地缠绕在了彭湃的腰上。
在腰带缠上澎湃腰围之际,石玉昆伸出右手,把长出来的腰带头,从彭湃腰间的皮带中穿过来打了一个结。
然后一声“往上拉”,让上边绷紧心神的众人,立刻把精力用在了行动上。
经过大家的同舟共济,一鼓作气,终于把彭湃拉上了崖岸。
再看石玉昆犹如狸猫攀树而上,她借助树藤和凸出的岩石,手攀脚踩着支撑点,顺利蹬上了崖岸。
当石玉昆跃上来时,正好与夏军志那挂肠悬胆的眼神相遇。
“怎么样?表哥,我没有食言吧!”石玉昆的又一声“表哥”让夏军志的脸立刻染成了天边的朝霞。
接下来,安建飞带领的小分队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怏怏不服之容,代之而来的是心悦诚服之态。
大家都用内外感佩的目光望着石玉昆和郑天惠。
危险已过,而且接下来的路也不再凶险了,大家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
王海冰也露出了他那油嘴滑舌的作态:
“夏军志,还不上去拥抱一下你的表妹,替我们表示一下感谢!”
“对!”众人拾柴火焰高,大家一致表示赞同。
此时的夏军志正处在不尴不尬,进退两难之中。
他正不知如何应对时,石玉昆朗声笑道:
“不必了,只是大家这次要欠我们一个人情了。
要不,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