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是保证他们的安全。”
周奕的目光掠过门口。
“现在开火的,大概率是南越宪兵。”
“听著,距离大概三四百米一一远,但不算太远。”
“长枪单发、短促点射,伴隨著持续连发。”
“大概率是步枪配合轻机枪在压制。”
他的视线重新落在阮文行身上。
“你一个人出去,不过是去送死。”
这次,阮文行没再乞求。
他强忍疼痛,努力去够那把被缴的短刀。
周奕起身,挡在面前。
“我可以放你走,阮文行。”
背后的灯火模糊了他的面容,整个人陷在阴影中。
“但你得告诉我“你的上级联络人能否给我想要的东西。”
阮文行紧咬牙关,试图绕过周奕,很快便失了重心。
扑通一声跌倒,他费力起身,却被周奕一把按住,“回答我。”
“不能,能...把刀还我,求你,让我出去。”
阮文行拼命挣扎著,还是无济於事。
“给我个准確的答案。”
周奕嘆了口气,拽住他的领子,乾脆將他拖了起来。
“如果你不想他们都死在那,就告诉我。”
阮文行的呼吸急促。
恐惧、羞愧、愤怒,情绪如潮水般在胸膛中翻涌。
他张了张嘴,死活发不出半点声音。
与此同时,周奕的命令愈发急促起来。
“告诉我!”
“告诉我!”
直到最后,那几个字在空中激盪,如铁石向撞,说不清是幻想与否,震得人心神不寧。
阮文行只觉血涌上头,耳中喻喻作响,眼前发黑。
他连喘几口粗气,几乎是嘶吼出声:
“有!你要找的人是陈廷和!”
“今晚我们要救的就是他!”
“他能帮你找任何你要找的人!”
周奕鬆开手,將他扔回到地上。
“很好。”
“呆在这別动,等我回来。”
话音落下,他解下黑色大衣,搭在椅背上。
田野间夜幕低垂。
水汽浓郁,仿佛隨时要滴落下来。
周奕伸出右手,念头转动,步枪凭空出现。
四周什么都看不清,好在那动静还在一射击节奏凌乱。
偶尔有尖叫与怒骂穿插其间。
三百米不到,敌人在稻田那头的橡胶林边缘。
周奕俯身压低身形,沿著沟渠移动。
目光在夜视与裸眼间切换,搜寻目標轮廓。
火光闪烁时,他数到四个人。
两人持1加兰德。
一人是k-50衝锋鎗。
最后那个提著一支rpd轻机枪。
而被他们追逐的,是个越共战士,手臂缠绕布条。
浑身遍布暗色痕跡,不知是血还是泥泞。
周奕没急著开火。
南风,微弱。
不影响射击。
他隨即调整姿势,使枪口在遮蔽內拥有最大视野。
抱著rpd的男人停下了,半跪著重新压入供弹链。
噠。
扳机轻叩。
那人一顿,栽倒下去。
余下的三人压根没反应过来。
等意识到同伴莫名阵亡时,顿时慌乱起来。
有人紧张地喊了一句什么。
雾时间,子弹乱飞、四散逃跑,溅起阵阵细碎泥水。
周奕在原地做出几发校正点射。
不过十五秒,枪声停了下来。
整个林子只剩下风吹过的响动。
周奕扫视一圈,確无新的威胁,这才靠近那道人影。
借著微弱的火光,他发现男人被血跡浸湿。
左腿中弹、气若游丝,却还试图往前爬。
周奕走过去,单膝下跪,將步枪掛在胸前。
“別动。”他低声说。
那越共战士骤然听见异国言语,竟是明白其中含义。
周奕伸手探了下脉搏,嘆了口气。
“你有什么话留给阮文行么”
那人眼神涣散,回忆半天,勉强挤出几个字。
“告诉他...失败...全死了。”
“往上...上...报告...报告。”
周奕盯著他。
“你不怕是他出卖的你们”
那人嘴角抽动,似乎想笑,又笑不出来。
“他...不会,我...认识的...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