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做起诉他非法擅入还是把他扯进命案里陪审团真得会买帐么”
安德鲁靠在椅背,手指交叉放在胸前,沉默半晌才说道:
“四人被害,他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被抓个正著。”
“最要命的是,他连自己为什么出现在那都解释不清。”
“你还能找到比他更合適的嫌疑人吗”
凯特咽了口唾沫,没有立刻回答。
安德鲁察觉出她的迟疑,嘆了口气,握住女人的双手。
“这將是个大案子,凯特,也是我们的机会。”他说。
“你看,多人被害,手法利落,还有一个履歷深厚的退役军人出现在现场。”
“你知道这意味著什么吗”
“如果能把案子坐实,媒体会蜂拥而上。”
“因为这是近期最火的议题之一。”
“公眾在不停地质疑,退役军人回到社会,是不是枚定时炸弹政府的安置政策是否失败司法裁决是否太宽鬆”
“更甚者,到底应不应该从中东撤军”
“共和党人趁机炒作恐怖主义威胁和边境安全。”
“民主党人被迫回应退役军人医疗与心理问题。”
“无论哪边,都绕不开这场全国性质的辩论。”
“到那时,所有人都会知道我们的名字。”
“.或者,”凯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他是个我们惹不起的人物。”
安德鲁的嘴角微勾,面带笑意。
“那不正说明这案子有分量”
“你不是一直说过,想往上爬得快,就得赌一把”
“这就是那个机会。你办成了,局里会记住你的功劳。”
他的眼神在灯光下闪烁,带著某种年轻人特有的野心。
“而我,如果能把案子推到联邦层面.”
“不仅是州检察官,下个阶段,乃至下个舞台,政治的舞台,都会向我打开。”
话音落下,办公室安静下来,只剩空调压缩机低沉的嗡鸣。
凯特起身,走到窗边,手指抚过冰冷的玻璃。
停车场空无一人。
“可要是没成呢”她的声音中透著几分不安。
安德鲁缓缓吐出一口气。
“那也没关係。”他篤定的说。
“最糟糕的情况,无非是案子被压下去。”
“不会有人让它闹大。”
“在长辈们看来,这不过是次年轻人的无畏尝试。”
“没人会责怪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