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体缝隙,就是直接滑脱。
动作不顺,呼吸节奏紊乱。
终于,女人看不下去了,从椅子里起身,拿走他手中的步枪:“别折腾了约翰。”
“等你从国会出来,我们会在车里,半分钟换装完毕,再展开营救,时间上也来得及。”
客厅另一头,男人正坐在地毯上,安静地擦着手枪。
听见女人说话,也即时补充道:
“爆炸发生,ep干扰,没人还能冷静下来查身份。”
“到那时,就是我们行动的时机。”
“不过记得提前吃药,哪怕是小当量,放射尘也够你难受的。”
周奕点点头,坐了下去。
三秒后,女人忽然“啧”了一声。
“你们怎么都这么冷静”她问。
“那可是国会山。”
“‘文明的堡垒’、‘代议制的灯塔’、‘合众国最神圣的殿堂’。”
话音未落,女人就忍不住拍起手,笑容中带着某种愉悦。
“我们在外面干了那么些年,安曼、的黎波里、基辅,从未想过能有机会参与到如此宏大的计划。”
“神佑美利坚!”
“真是神佑美利坚!”
男人叹了口气。
“安娜,你能不能不要每次任务前都表现得像个坐过山车的孩子”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样”她回头瞪着他,半真半假地顶了句:
“和你那样板着脸,像个刚参加完老婆葬礼的鳏夫”
男人翻了个白眼。
周奕没有参与进他们的对话,只是沉默的低下头,打量着自己的身体。
属于另一个人,皮肤松弛,关节内扣,甲床发黄。
站立时,重心后移,腹部鼓起,颈部前探。
连最为基础的转身扫视都要费更大精力对抗假体带来的牵扯感。
一切是如此的陌生、不适。
不过好在,这些马上就要结束了。
一个历史上未曾设想过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