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被送进了私人精神病院,从公众视野里消失。”
“我的母亲,凯特琳沃茨,不肯接受。”
“她试图去找媒体,向外界求助。”
“结果也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
一阵长久的沉默过后,娜塔莉才接着讲述。
“半年后,她从病房逃了出来,回到家。”
“那天,我正在房间里打游戏。”
“她走进来,穿着病号服,手里拿着一把不知从哪抢来的配枪”
“.”
说到这里,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娜塔莉的嘴唇微微颤抖,最终艰难地闭上双眼。
“.她.朝我说了句‘对不起’,就把枪塞进了嘴里。”
“然后扣动了扳机。”
“砰。”
“.”
“很烂俗的剧情。”
“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
“事后,霍伦封锁了所有消息。”
“对外的说法是抑郁症发作。”
“再往后,他继续参加竞选,在电视上谈论道德和责任。”
“到了一七年,too运动爆发,清算正式开始。”
“那些过去被掩埋的尸骨,逐渐浮出水面。”
“霍伦知道,只靠地方上的权力,迟早出事。”
“所以,他聪明的改变了策略,变得越发积极。”
“不幸的是,他成功了。”
“几年内,从州议员选进了参议院。”
“二四年过后,局势失控,宪法沦为武器,民主党势力遭到系统性清算。”
“这给了霍伦更进一步的机会。”
“到如今,反而是共和党四分五裂,派系林立,民主党重新振作起来。”
“估计在不久后的将来,就能亲眼见证霍伦这个,以国务卿的身份,被堂而皇之地记入史册”
“所以,我恨么”
“.”
娜塔莉自嘲般地睁开眼,却敏锐的捕捉到男人神色中一闪而过的复杂。
那不是怜悯。
更不是同情。
而是某种说不清的感受。
在他的背后,灯光倾泻而下,勾勒出一道模糊而夺目的光晕。
下一秒,不知出于怎样的本能,娜塔莉竟缓缓跪了下来。
“我应该恨么”她轻声询问,双手交迭,指尖紧扣,抵在额前。
周奕垂眸俯视着女人,一语不发。
“我应该恨么”娜塔莉有些固执地重复。
周奕依旧没有回应,只是稍微靠近了些。
影子随着他的移动铺展开来,将女人彻底吞没。
“仁慈的存在,请告诉我,我应该恨么”
娜塔莉再次问道,姿态近乎虔诚。
“.”
“.”
“闭眼。”周奕的声音平静。
窗外,月明星稀,有夜风拂过。
房间里,正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