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奕装作不知,依旧自顾自的准备着工具。
而这次,中校再也顾不上别的,开始拼了命的挣扎:
“我告诉你,我真的说!”
“别别这样!”
阿列克谢也快晕过去了,整个人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直到听到他终于愿意交代,才猛地松了口气,连忙问道:“他叫什么”
“叶甫根尼.姓我不知道,证件是特制的有.有国防部通行条。”
说到这儿,中校在强烈求生欲的驱动下扭过头,直直地看向阿列克谢。
“他说这批货不走你们的线,是为了以后分线运作说你叔叔不可能永远一个人独吞。”
“我以为他是基辅那边的.我.我只是跟着走程序,真的”
“我错了饶过我——我真的错了饶了我.求您,我知道您是个善良的人。”
阿列克谢叹了口气,“你有没有收到钱”
“没有!没有!他们说这是国家协调我不敢.我.没有——”
闻言,周奕摘掉了手套。
中校松了口气,瞬间瘫软在椅子上。
先前的疼痛再次袭来,如同铁钉在皮下缓慢生长,钻入神经。
阿列克谢一言不发地望着不断抽搐的中校,良久没有动作。
“你答应过的我告诉你了.你答应过放过我.”
男人乞求着,走调得不成样子。
看着那滩血、那个人、以及那张被扭曲得几乎没了人形的脸,阿列克谢突然想起小时候冬天和别人打雪仗。
雪球砸到人脸上时,会有一个极短的、呆滞的瞬间。
现在,他就是那种“被砸中”的人。
“你要处理他”周奕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还是要给自己制造一个敌人”
阿列克谢没有立刻回答。
他的喉结滚动,像吞下一块坚冰,最终还是苦涩地开口:“给他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