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动作有些发僵。
“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要是想拿全额,就得帮他们再调一列。”
“而这次,不是顺路的改签那么简单,要在调度系统里留个空窗。”
“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奥克萨娜怔怔地重复了一遍。
“是啊,十五分钟,足够他们让一整车货不被记录地消失。”
伊万讽刺地扯了扯嘴角。
“哪个军官”
“拉夫连季耶夫没露面,而是派了个年轻人过来,自称少尉。”
“他说‘做得不错,伊万同志,真没想到你老了反而更懂事’。”
奥克萨娜咬了咬唇,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他这样子..已经在试着控制你了,对吗”
“他们都喜欢这么干,”伊万静静地看着炉子,“先让你低头,再逼你下跪。”
屋里一时间只剩下煤炭燃烧时发出的响动。
火不旺,还冒着股呛人的黑烟,映在二人的脸上忽明忽暗。
奥克萨娜低下头,过了半天才轻声说道:“对不起,爸也许我一开始就不该”
伊万没有立刻回话,只是把那迭钞票重新理了理,又仔细用一根橡皮筋捆好,放进抽屉。
“别说对不起,”他说,“你是我的女儿。”
“要是连你的孩子都救不了,那我这辈子当父亲的也白做了。”
奥克萨娜闻言,鼻子一酸,眼泪又流了下来。
伊万站起身,给她倒了杯水,叹了口气。
铁炉门缝里透出一线红光,把身影映在斑驳的墙面上。
“喝点吧,”他说,“屋里干。”
奥克萨娜攥着杯子,指节微微发白:“爸你本来可以不做这个的,是我的错,我不该相信他们,我.”
伊万摇了摇头,坐回椅子上,“不是你的错。你有孩子,你别无选择。”
“或者说得更准确点,是我们没有选择。”
“我们没有选择。”
“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