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既寿永昌(完)(2 / 6)

担心所谓刺客,但如果真有什么混乱,钟小葵的担忧便不无道理了。

萧砚想都没想便拒绝了:“不必,民心如水,载舟覆舟,皆在其势,岂能因惧暗流而覆舟直接入城吧。”

钟小葵虽然听令,但依然不敢大意,一面让北门驻军注意维持秩序,一面自领夜不收仔细提防突发情况。

果然,当萧砚的车队抵达兴和门时,不知是谁在人群中激动地喊了一嗓子:“秦王!是秦王殿下回来了!”

这一声之下,短暂的死寂后,人群便猛然沸腾起来。

“秦王殿下万岁!”

“老天保佑,秦王殿下扫平北虏,凯旋了!”

“请秦王殿下登基做天子!!”

“秦王做天子!天下太平!”

外面的声浪几乎要将车顶掀翻,无数声音呐喊着、欢呼着,震得城墙仿佛都在微微颤抖。“秦王万岁”、“秦王做天子”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直冲云霄。

透过帘隙,视线所及,黑压压的人群如同涌动的潮水,将官道两侧、护城河畔、甚至城墙上都挤得满满当当。男女老少,士农工商,布衣短褐者有之,绫罗绸缎者亦有之,望不到尽头。

激动的人群如同风吹麦浪般,齐刷刷地向着马车方向跪伏下去,额头触地。有白发苍苍的老者涕泪,高喊“终于盼到太平天子了”;有抱着孩子的妇人指着马车,教导怀中稚儿,“儿啊,记住,那就是让你和你阿翁吃上饱饭的秦王……”

北门的驻军混在人群中的夜不收,此刻也顾不得形象,竭力维持着秩序,以便在人潮中开辟出一条通道,但他们脸上同样洋溢着与有荣焉的自豪,死死护卫着那辆马车。

这铺天盖地的民意,这发自肺腑的拥戴,比任何朝廷仪仗、凯歌都更令人心神激荡。它沉重如山,又温暖如春阳,便如此毫无保留的倾泻而来。

车厢内,降臣透过车窗缝隙,看着外面这沸腾如煮、万民跪拜的宏大景象,眼中掠过深深的震撼。她曾见过他统御千军万马的威严,见过他谈笑间强敌灰飞烟灭的从容,却从未见过如此纯粹而磅礴的民心所向。这副景象,让她心神摇曳,下意识看向了身旁的男人。

萧砚深吸一口气,对车外的钟小葵沉声道:“停车。”

马车在万众瞩目中缓缓停下。

萧砚推开车门,一步踏上车辕。烈日灼目,热浪裹挟着震耳欲聋的声浪扑面而来,几乎让人站立不稳。

汹涌的声浪在他出现的刹那,瞬间达到了顶点,秦王做天子之呼,竟是众口如一而生。

萧砚便站在车辕之上,扫过眼前无边无际跪拜的人群。

喧嚣的声浪在他现身的那一刻达到了顶峰,随即又在无数道期盼目光的注视下,奇迹般的迅速平息下来,只余下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啜泣声。无数目光聚焦在他身上,如同仰望烈日。

萧砚抬起手,缓缓下压。待声浪彻底平息,他才开口,声音并不如何高亢,但因为带了内力,亦可让大多数人尽可能听清。

“诸位父老乡亲,本王此番北征,赖三军将士用命,幸不辱命,北疆已定,河东归心。”

人群忍不住就要爆发出欢呼沸腾之声,却被他抬手示意,生生压住。

“但,兵戈一起,生灵涂炭。此番大胜背后,是千千万万的小家,承受了离乱之苦,骨肉分离之痛。本王固然颁免税安民诏,但此战供我军需粮秣的,终究是你们;此战忍受战火煎熬的,亦是你们;这胜利,非本王一人之功,是无数将士浴血沙场,更是天下如诸位的父老,默默承受,坚韧支撑的结果。”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那些因激动而颤抖,布满皱纹或稚嫩的脸庞,扫过他们粗糙的双手和洗得发白的衣衫,长叹一声:“李祚……让诸位受苦了。”

说罢,他竟对着这跪伏于地的万千黎庶,双手抱拳,深深一揖到底。

这一揖之下,无数人先是瞬间一静,而后仿若激起了滔天巨浪般,比之前更加汹涌澎湃的声浪轰然爆发了出来。

“为秦王效力,不苦!”

“愿随秦王,共建太平!”

“秦王做我们的天子!”

“愿为秦王效死!”

哭声、喊声、誓言声,混杂在一起,震动着整座汴京城。许多人泪流满面,以头抢地。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激动得浑身颤抖,被旁边的年轻人搀扶着才没倒下。几个半大的孩子,也跟着大人,学着样子,用力磕着头。

萧砚直起身,看着眼前此景,眼中亦有微光闪过。但他不再多言,只是再次拱手,向四方示意。在钟小葵和夜不收们高度紧张的护卫下,车驾才缓缓启动,驶入城中那方“人巷”之中。人群自发的挪动身体,让开道路,无数道目光追随着那道身影,直至车驾消失在长街尽头。

秦王府门大开,前庭人影绰绰。

人群前的女帝凤眸沉静,与姬如雪一并被广目天和阳炎天搀扶着,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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