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芝早早地起了床，将晒干的马蓝草扎成捆，挂在屋檐下。院子里飘着淡淡的草药香，与厨房里炖鱼的鲜味交织在一起。
“妈，我回来了！“
院门被推开，苏朝阳拎着行李大步走进来，身后跟着李晓芸。两人穿着同款的深蓝色棉袄，脸颊被冷风吹得微红，却掩不住眼中的笑意。
“朝阳！晓芸！“李桂芝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迎了上去，“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准备些你们爱吃的菜。“
“这不是想给您个惊喜嘛。“苏朝阳笑着揽住母亲的肩，“学校放寒假了，我和晓芸想着回来住几天。“
李晓芸乖巧地递上一个纸包：“阿姨，这是我爸农场新收的蓖麻蚕丝，比上次的质地更细软，给您和晚秋姐做冬衣里衬正好。“
李桂芝接过蚕丝，指尖轻轻摩挲着那细腻的纤维：“哎哟，这手感真好！快进屋坐，外头冷。“
正说着，院门外又传来脚步声。苏晚秋挽着陈明辉的手臂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几盒精致的点心。
“姐！姐夫！“苏朝阳眼睛一亮，快步上前接过礼盒，“你们怎么来了？“
“明辉说你们放假了，想着也就这几天。“苏晚秋笑着看向弟弟，又冲李晓芸点点头，“晓芸，农场那边忙完了？“
李晓芸脸颊微红：“嗯，我爸雇了几个帮手，现在轻松多了。“
陈明辉将外套挂在门边的衣架上，温和地问道：“朝阳，听说你这学期拿了奖学金？“
“侥幸侥幸。“苏朝阳挠挠头，眼中却带着自豪，“多亏晓芸帮我补习高数。“
“少来，明明是你自己用功。“李晓芸轻轻推了他一下，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十足。
李桂芝看着孩子们其乐融融的样子，眼角微微湿润：“都别站着了，进屋吃饭吧！你爸一早就去码头买了最新鲜的鲳鱼，正炖着呢。“
饭后，女人们收拾碗筷，男人们坐在院子里喝茶聊天。冬日的阳光温暖而不刺眼，照得人懒洋洋的。
厨房里，李桂芝一边洗碗一边问女儿：“晚秋，明辉对你好吗？“
苏晚秋擦盘子的手顿了顿，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很好，事事都为我着想。“
“那就好。“李桂芝轻声道，“陈家家风正，明辉又踏实，你嫁过去我放心。“
李晓芸在一旁帮忙归置碗筷，闻言好奇地问：“晚秋姐，结婚是什么感觉啊？“
“这个嘛...“苏晚秋将擦干的盘子摞好，“就像多了一个最好的朋友，无论发生什么，都知道有人会一直站在你这边。“
李晓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光不自觉地飘向院子里正和陈明辉讨论建筑图纸的苏朝阳。
李桂芝敏锐地捕捉到这一幕，笑着问：“晓芸啊，你和朝阳处得怎么样？“
“挺、挺好的。“李晓芸耳根泛红，“朝阳很照顾我，学习上也帮了我很多。“
“妈，您别瞎打听。“苏晚秋笑着解围，“年轻人有自己的节奏。“
“我这不是关心嘛。“李桂芝擦了擦手，“晓芸这么好的姑娘，要是能成咱家媳妇，我做梦都能笑醒。“
李晓芸的脸更红了，连忙转移话题：“阿姨，您上次教我的盘扣我还没学会，能再示范一次吗？“
“当然可以！“李桂芝立刻来了精神，从抽屉里取出针线盒，“来，我教你个简单的如意结...“
傍晚时分，苏晚秋和陈明辉准备告辞。夕阳西沉，将渔村的屋顶染成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