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不清楚他答了什么,耳边嗡嗡作响,她只想闭上眼睛好好睡上一觉。
“皎皎?”宋命看见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忽然就有一丝慌张,“太医怎么还没来。”
“来去总要些时辰。”尤妈妈见皎皎虽有些难受,但呼吸却是平稳的出声安抚道,“姑娘是睡过去了。往日午后总要小憩半个时辰的,今日也没睡得成。”
“明日让她阿娘入府陪陪她罢。”宋命皱眉,偏头为她掖了掖被角。
尤妈妈闻言不禁愕然,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睡着的皎皎,恍然明白她对主子说是因为想娘才哭的。
她既然如此说了,尤妈妈也不便插嘴,只应了一声。
常院判来时已是一炷香以后,他甫一进门就瞧见宋命一张黑脸也不敢耽搁,连口气都没喘就药童拿出脉枕丝线,正要请婢女为床上女子系上就见一旁坐着的人将他手里的丝线扔回药箱。
“这不是在宫里,脉怎么把得准怎么来。”宋命见多了那些功夫不到家的太医向贵人卖弄悬丝诊脉却耽误人病情的事,虽知晓常院判医术了得也没办法放下心。
常院判点头,取了丝帕覆在皎皎手腕上细细地诊脉。
片刻,他睁开眼睛道:“这位姑娘是心情郁结导致的肠胃失调,吃几副药调理几天就没有大碍了。”
“那为何会发热?”宋命不放心,追问道。
常院判打量了眼皎皎红肿的双眼,心中暗道做督主府的女人着实艰难,哭着引了邪风侵体,可不就发热了?
他收起脉枕字斟句酌:“肠胃不适引起的发热也是有的,我给开张方子,生冷食物切不可碰了。”
“好。”宋命让人把常院判带下去开方抓药,看着床上人睡梦中都在皱眉不安,起身走了出去。
“初一。”他唤了一声。
“属下在。”
“姑娘家中可发生了什么事?”
“是何广祝欠了五百两赌债,听说利滚利已经滚到了一千多两,讨债的人堵在何家的铺子,片刻不得安宁。”
宋命沉吟片刻,开口道:“去将银子还了。”
“是。”初一抱拳躬身,整要走听见宋命又把他叫住。
“等等。帮他还可以,但要拿铺子抵押,抵押书上写皎皎名字即可。”
“是。”
宋命站在夜色中,眼底闪过一抹暗芒:那铺子,本就应该是她的东西。
*
皎皎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中午,她睁开眼费力撑起身子坐起。
尤妈妈端水进来恰巧看见她已经醒了,笑着走过去总算是松了口气:“姑娘可把主子吓坏了,他昨夜守您守到了子时。”
皎皎晃了晃沉沉的头,不禁看着尤妈妈问道:“妈妈,您跟着大人有将近二十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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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主子算得上是我看着长大的。”尤妈妈递给她一杯温水让她暖暖肠胃。
“大人他……真的从未有过其他女子?”皎皎捧着杯,缓缓问道。
“从未,也没见过他对什么女子多看一眼的。”尤妈妈看了她一眼,“姑娘为何突然问起这个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不安。”皎皎低头喝水,不在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