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今天真是倒了大霉,工地上有些叫花子搭了窝棚,警告他们几次都赖着不走。过两天二期要开工,我今天带着人去强拆,两边搞起来了,那个钟晨,傻里傻气,挡在我前面,害得我莫明其妙被人打了一棍。”
“她没事吧?”顾永平关切地问。他明白了,为什么钟晨的手机会落在乞丐手里。
“她还挺仗义,拦在我前面,背上也挨了一棍。不过,到底是练家子出身,好像也没什么事。”简明说起来,竟然有些甜蜜的意味。
顾永平没说话,返身去喊保姆起来给简明弄吃的。
简明坐在饭桌前吃着面,可能伤口碍事,吃得很慢。顾永平坐在他对面,抽烟。
“这几天住你家里,可不能让我妈看见,会被她当宠物狗给养起来。”简明说。
“没问题,你这几天好好休息。”
“不行,明天还得上班去,开工典礼的事要准备。”
“这么忙?你这个样子,员工看到可不太好。”
“无所谓,本人现在靠内在美征服女人。”
顾永平勉强笑了一下。
简明又问:“我姐又干嘛去了?这么晚不回家?”
“不知道。”
“你得替你爸管紧点,小心她红杏出墙。”简明口无遮拦,说完还嘿嘿地笑起来。
顾永平面无表情,继续抽烟。
外面门响,简繁进来了。
简明一见她,想到自己刚说的话,笑得更起劲,笑着笑着,又捂着头倒抽冷气。
“怎么了?很疼吗?”简繁远远地担忧地问。
简明摆摆手,埋头继续吃面。
顾永平转头,只见简繁站在门厅的灯下,踮着脚换鞋,靴子很难脱,她很用力,身体摇摇晃晃,头发从肩上披下来,在空中飘坠。好不容易换好了,她直起腰,长舒一口气,径直向病人的房间走去。
顾永平起身,跟过去。
简繁背对着门,坐在父亲的床前,握着老人的手。
“医生今天来检查过,说情况很稳定。”顾永平说,像平常一样。
简繁回过头,她眼眶通红,面目浮肿,像是刚刚哭过。顾永平不由得走上前,心疼地看着她。
简繁起身,走出房间,口里说:“我要事要与你谈。”
顾永平跟着,两人走进厨房里。
简繁转身,缓慢、坚定地吐出一句话:“我要和你父亲离婚!”
顾永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这样的婚姻,没有意义了,我要离婚。”简繁明确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