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永平说得格外多,格外细,想要解释前因后果。
简繁打断了她,只说:“那小姑娘挺好的,你要对别人好一点。”
这句话,遥远的,清淡的,像个长辈。
顾永平无话可说,只能唤她。“简繁……”
“我真的是有事,真的!我到单位了,再见!”简繁说着,挂断了电话。
顾永平持着话筒,站在门口想了很久,下决心似的,合上门,转身返回车上。
他将车开到了设计院,果然,奔驰孤零零地停在前坪。漆黑一片的办公楼,独独有一个窗户亮着灯。他上了楼,轻轻地走到门前,透过小玻璃窗看过去,简繁将头发挽在脑后,正俯在电脑前,认真地干着什么。
原先她就曾经对他说过:“只要忙起来,什么都可以忘掉,这是最好的办法。”
顾永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他只是站在门外,看着她,看着她,过了许久,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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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二十二)
(二十二)
早上,钟晨的脚肿得更大了,她勉强寻了双布鞋穿上,下楼去等顾永平的车。每天早上,七点半,顾永平都会来接他。
可是,今天,直到七点四十,还没有车子的踪影。
钟晨心里发慌,她想着昨晚,三个人站在一起,也许,是个凶兆。手机在衣兜里,她没有勇气打电话过去,只是站在那里,扶着墙,傻等着。
突然,铃声响了。
一个不认识的号码。
“喂?”她接通。
“你们家是不是从大通桥下了后,向北走啊?”一个人劈头就问。
“啊?”钟晨没反映过来。
“老顾说过了红绿灯再拐右,这里有好几个路口,是哪一个啊?“
钟晨听出来,是简明的声音,忙答:“我在粮油大厦的后面。”
“哦,看到了,这个老顾,交代不清。”简明“啪啦”把电话挂了。
钟晨反应过来,是顾永平拜托简明来接她,心里终于好过些。
几秒钟后,那台矮矮的“摩托车”出现在拐角,简明放下车窗,向钟晨招手。钟晨忙跛着脚,往车边走。
简明下了车,笑嘻嘻地奔过来要扶她,口里说:“不好意思,服务不周,这个坎太高,我这个烂车底盘低,上不来。”
钟晨忙摆手,不好意思地答:“不用,我没事,太麻烦你了。”
见她不让扶,简明也不好靠得太近,只在旁边跟着,开玩笑:“这脚是怎么啦?家庭暴力吧,老顾下手也太狠了,回头我们到妇联投诉去!”
钟晨但笑不语。
两人上了车,简明抱怨道:“我可从来没起过这么早,昨晚到家都3点了,今早6点半老顾就派我这么个任务,真是爬都爬不起来。”
“对不起。”钟晨赶忙继续道歉。
“没关系,没关系,只是今天早上我们公司那些迟到的人,嘿嘿……可就倒霉了。”简明仿佛想到什么,得意地笑起来。笑了很久,方说:“对了,老顾让我跟你说一声,他今天很忙,所以,今天我负责接送。”
“哦,谢谢。”他记得要安排好她,本该欣慰,但是,他将她交与旁人,却连个商量都没有,这让钟晨莫名地情绪低落。
简明依旧是那德性,试图在拥堵不堪的马路上寻找速度,所以,不停地加油,刹车,不停地大声抱怨那些拦住他去路的人。
此时,钟晨的电话又响了,一看,是晓珂。
“钟晨,你现在在哪里?”晓珂的声音小小的。
“在上班的路上。”
“你可不可以帮我……”晓珂声音越来越小。
“什么?你说什么?”钟晨提高嗓门问。
“我在办公室,听得见吗”晓珂声音稍大了点:“你帮我再找个机会,和简明见个面。”
突然讲到身边这个专心开车和咒骂的人,钟晨赶忙往旁边躲了躲:“干嘛?”
“我真的很喜欢他,昨晚他带我一起去泡吧呢,玩得很开心!但是出来时喝多了,忘了互留电话。你行行好,再帮我一把,让我和他再见个面!”
“他应该会找你吧?”钟晨低声答。
“谁知道啊?不能等啊!要抓紧时间加深印象!你和老顾商量一下,完成这个任务,听到没?先挂了啊!”她居然随着简明,也开始喊老顾,钟晨无奈地望着手机,哭笑不得。
为什么女孩都会这样,在情况不明、深浅不知的情况,轻易地,动了芳心?
想起朋友之托,钟晨开始试探起简明来:“昨晚你好像和我的同学一起走的?”
“对啊,我还带她出去玩了一晚上呢,你别说,你那个同学酒量还真不错,玩起来也挺疯!”简明倒是答得干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