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青筋暴起。
他猛地一拍桌子:
“吵什么吵!都给我闭嘴!职场如战场,说出来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说好AA请客,现在想反悔?还有没有点契约精神?!出尔反尔,以后在单位里还怎么混?!”
小王也立刻跳出来帮腔,试图维持李凯的“权威”:
“就是!凯哥说得对!做人要讲信用!钱不够就想办法!找朋友借,找家里要,实在不行办贷款!一顿饭而已,至于吗?说好请凯哥的,现在反悔,以后谁还看得起你们?”
“放屁!小王你少在这里放狗屁!”
“要不是你拼命开酒,能这么贵?!”
“站着说话不腰疼,你那么忠心,你替凯哥把钱出了啊!”
“就是!你自己怎么不贷款?”
包厢里顿时吵成一锅粥,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派:
一派以小王为首,死咬着“信用”和“请客”不放,试图把责任分摊给所有人;另一派则群情激愤,认定是李凯的承诺和带头硬闯才导致了这场灾难,必须由他负责买单。
庭院里,肖北优雅地用叉子挑起一块鲜嫩的鹅肝,蘸了点红酒汁送入口中,陈墨则抱着一整只烤龙虾啃得满嘴油光。
“啧,老大,这现场直播,比电视剧还精彩!下饭!”
陈墨看得津津有味,又灌了一大口冰啤酒,
“不过老大,我还是有点懵,就算一只澳龙三四千,帝王蟹也贵点,加上牛排鹅肝啥的,撑死几万块吧?AA下来每人几千,虽然肉痛,也不至于说卖身卖肾还不起吧?那个晕过去的也太夸张了。”
肖北放下叉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眼神里带着掌控一切的平静:
“几万?你太小看云顶轩的顶层包厢,也太小看那些酒了。”
他指了指电视画面里散落在地上的几个空酒瓶:
“看到那几瓶XO和红酒的瓶子了吗?就你刚才开的那瓶XO,在下面大堂标价是八万八。在顶层包厢里点,翻倍就是十七万六。那瓶红酒,是罗曼尼康帝的副牌,标价五万,翻倍就是十万。他们不知死活开了三瓶XO,两瓶红酒,光是这五瓶酒,不算翻倍,原价就超过三十万,翻倍后超过六十万。再加上他们自己又加点的两份澳龙、一份顶级和牛、几份鱼子酱……还有包厢本身的强制最低消费和服务费翻倍……你算算,五十万?那是我保守了。”
“噗——咳咳咳……”
陈墨被一口啤酒呛到,咳得惊天动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六……六十万……光酒钱?!我的老天爷啊!这……这得是普通人不吃不喝多少年的工资啊?怪不得……怪不得那些人要晕过去……这……这简直是吃房子啊!有些人一辈子都攒不到这么多钱吧?”
肖北的眼神深邃了些:
“是啊,巨大的诱惑和欲望面前,人很容易失去判断力,尤其当他们以为攀上了‘捷径’。李凯正是利用了这群人急于向上爬、渴望融入‘高端圈子’的心理。今天这堂课,够他们记一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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