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我们小时候外婆家的院子。姐姐最喜欢了。”
两人走到工地边缘,远处是连绵的青山,近处是忙碌的施工场景。白允墨从包里拿出一份医疗报告递给肖北。
“最新的检查结果。化疗效果比预期好,医生说...如果保持下去,可能不止三个月。”
肖北接过报告的手微微发抖,阳光突然变得刺眼起来。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青泡果的香气格外清晰。
“她会看到度假村开业的。”
肖北坚定地说,
“我保证。”
…………
在这边县委大院里,县委书记马温冬的签字笔在请假单上停留了片刻,墨水在纸上晕开一小片蓝色。他抬头看向组织部长,声音低沉:
“林县长的假条批了,告诉医院,用最好的药,请最好的专家。”
“马书记,林县长拒绝任何同事探视,连她妹妹白总最近几天都被挡在门外不让近身……”
组织部长犹豫道,
“是不是派个女同志…...”
马温冬摆摆手:
“尊重她的意愿。林若寒是什么人?孤傲高冷,她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医院特护病房里,林若寒靠在床头,笔记本电脑搁在病床上的小桌板上。窗外阳光正好,照在她瘦削的侧脸上,将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映得几乎透明。床头柜上的午餐原封未动,只有半杯水显示她曾勉强起身过。
手机震动起来,是第十三个未接来电——白允墨。林若寒瞥了一眼,继续敲击键盘。直到一条短信跳出屏幕:
【姐,我在病理科。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林若寒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呼吸微不可察地滞了一瞬。她合上电脑,缓缓躺平,仿佛这个动作需要耗尽全身力气。她紧皱的眉头和咬紧的牙关,都在诉说着她在忍受痛苦。病号服领口处,一片狰狞的伤口若隐若现。
与此同时,肖北正在红乡镇临时办公室审阅施工方案。手机震动,苏韵的微信头像跳出来。点开消息,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肖北,我们分手吧。】
五个字像五根钢钉扎进眼底。他立刻回拨电话,却被转入语音信箱。第三次尝试时,电话终于接通。
“为什么?”
肖北直接问道,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苏韵的嗓音带着疲惫:
“上周三我发烧到39度,给你打了七个电话。最后是同事送我去医院的。”
“我当时在...”
“在忙,我知道。”
苏韵轻声打断,
“上个月我生日,你曾经说过要带我去新开的法餐厅。可是那天我在餐厅等到打烊,你发短信说临时有群众上访。”
窗外施工的轰鸣声突然变得刺耳。肖北走到窗前,看到工人们正在移植那些野柚子树。青黄色的果实沉甸甸地压弯枝头,像无数个未兑现的承诺。
“我可以改...”
…………